之一,他就可以把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补上。 反正他从没得到过超过百分之一的爱意,也习惯了不求回报的过多付出,所以下意识觉得在余灿这里应该也是如此。 但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的是,余灿好像连那百分之一都不打算分给他。 就像想打开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球,他在努力寻找毛线头的时候,她已经准备把整个毛线球都收走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试着看到他的存在呢? “你今天晚上去深巷吃饭了吗?” 余灿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过神:“对,我妈要我去的,她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说是再不结婚生孩子就迟了,会得病什么的。我懒得搭理这种弱智言论,但不好放人鸽子,就还是去了。结果到了才发现,那人……” “你去相亲了。” “对啊。” 孟宴臣差点被她的坦然打击得一口气没上来。 在他的刻板印象里,相亲就是“双方被安排见面,然后机械地完成结婚生孩子的流程”。 整个过程里应该只有安排方是最开心的,毕竟只有他们达到了全部目的。 他很讨厌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那样得来的家庭生活,苍白得连张纸都不如,更遑论繁衍——对,他也很讨厌繁衍,但对小孩子又很心软,总觉得全天下只有别人家的孩子最可爱。 他知道余灿不喜欢被编排,但看今天余灿吃饭时的反应,他不确定自己这个认知是否还正确。 是相亲对象正好和她同领域发展,所以两个人有很多共同话题吗? 余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深巷吃饭?你也在那里吗?” “我去见朋友。”孟宴臣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段对话了。“我以为你今天有别的事要做。” “相亲……确实就是要做的事情。” 她确实反感父母每次有点什么事都临时通知这个习惯,当她闲呢? “你很喜欢他吗?” 余灿眨巴眨巴眼睛,旋即扬起嘴角:“孟董,这就与你无关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是需要相互报备行程并追踪到细节的关系啊。”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项目的甲乙方,你是华恩的资方大老板,相当于我老板的老板,说直白点,你是给钱的。”余灿都懵了。“再就是……过去某个时期挺熟的熟人?” 寂静。 孟宴臣得到答案了。 虽然问题没问出口,但他先一步得到了余灿的答案。 他想告诉余灿,自己可以给她一份更完整的script,文档里还有审阅批注的痕迹; 也想告诉她,当初那句“I’ll deal with it”是他说的,他还差点因为在外打架被孟家禁足。 可那些都不重要,余灿的过往是和Ada起经历的,她的未来或许会和那位COO一起。 至于他,只是一个不被记住的过路人而已。 他很清楚这些。 但当下就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