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余灿。 远处的余灿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随后对着怀里的他的西服翻了个白眼。 不得不承认的是,以胜利者姿态看人的孟宴臣,好像才是最真实的孟宴臣。 他不会也不需要面临失败,因为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个词的出现,他的人生之路也注定顺畅无阻,那些大的小的、尖锐的圆滑的、明显的隐藏的阻碍,他都会踹得老远,随后走得更稳更快。 说白了,在孟宴臣看来,周围的所有人都可以是垃圾。 但孟宴臣本人并不知道余灿此时在想什么,大步过来,在她身边站定:“接下来看余总的了。” 在扔出自己的石头之前,余灿把怀里的西装扔回给他:“别影响我。” 孟宴臣更乐。 余灿这次扔得依然稳健,但打出的水漂还是没有孟宴臣的多,所以第二把直接宣告孟宴臣胜利。 迎着他的眼神,余灿轻哼:“继续。” 孟宴臣倒是因为这个看似十分幼稚但其实非常需要技巧的小游戏快乐起来了,这会儿心情大好,继续往前寻找合适的石头。 刚回国那阵,余灿被父母安排去做过性格测试,报告里显示她“极端好胜”,这也是她父母在那之后强烈要求她“收敛点”的根本原因。 尽管她一直知道自己好胜但不极端,但还是无法忽略父母带来的骚扰,干脆破罐子破摔,全部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至于现在,惦记着那一顿自助餐的赌注,余灿那点好胜心又燃起来了。 孟宴臣当然能发现她也在无意识地往水边走,立刻过去把她拽回来了些:“你快进水里了,很危险。” 余灿鼓鼓嘴,但也只退了一些,还反手把孟宴臣推开:“你别影响我,我要吃海鲜自助。” 他抱着自己的衣服站在原地,已然满眼温和的笑意。看她打出八个水漂之后,还笑着给她鼓鼓掌。 等她转过身,孟宴臣也挑好了石头,余灿极其自然地从他怀里接过外套,好奇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他转手腕。 孟宴臣在扔石头之前还转身看了她一眼。 她依然抱着他的外套,规规矩矩地站在路灯下,没走近半步,只是这么看着。 他记得自己之前对余灿的头发有深刻印象,因为她的发质相当好,顺滑得像是绸缎,光洒在上面,如同圣母的光环。 而在她修短了头发之后,这样的视觉效果更加明显,光圈像是她的新帽子,优雅又漂亮。 余灿喜欢深色穿搭——和他的喜好差不多,比如今天这身也是全黑,休闲风格黑西装配条纹衬衫,同色系的高腰牛仔裤把她的衬衫下摆全部收进去。 放在平时,她应该更喜欢工装裤或者休闲裤,这样更方便骑行。 让他觉得庆幸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很熟悉眼前这个已经成熟到可以领导一整个团队进行技术革新的余灿。 从回忆起当初打架那件事直到现在,他都很庆幸自己当时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但又很不愿再去回想。 他不希望余灿再次陷入曾经那些烂事,就像他也不愿自己再去回忆和妹妹的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