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宜见妹妹神情古怪,稍一思索便知她在想什么,她心里叹气,摆摆手叫丫鬟退下。 “姐姐?”魏嘉宜回过神时,屋里只剩下她和魏静宜,顿时觉出了几分异样。 “静昭公主婚前就与驸马有了首尾,且……是她有错在先。”魏静宜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她诊出了身孕,按照皇帝的意思,皇家不能有这样的丑闻,本是要落掉这一胎,奈何太医诊脉,静昭公主体弱,若是……只怕一尸两命。” 魏嘉宜瞪圆了眼睛,错愕极了。 这这这……离了大谱。 公主之尊,即便她是庶出,可她母亲是贵妃,即便比不得皇后膝下两位嫡出的公主,但剩下的公主之中,也就吴贵妃所出的二公主,还有她胞妹五公主与她地位相当,其余的公主生母位份都低于她母亲。 在后宫之中,子以母贵,同样的,母也以子贵。 像四公主这种情况,就是子以母贵。 有贵妃的生母,只要她乖觉,根本不愁好的出路。 何至于这样作践自己啊? 魏嘉宜搞不懂。 魏静宜原先也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不过她到底是亲王妃,丈夫与帝王又是亲兄弟,她的消息比其他郡王妃要灵通的多。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就要提到每月初一参拜皇后的事儿了。 按照规矩,命妇都要在每个月初一参拜皇后。 魏静宜不但是皇后的表妹,更是亲密的妯娌,关系自然更亲密些,皇后在后宫之中,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这个表妹兼弟妹自然就成了她的树洞。 “她……为什么要干这种事?都已经明旨赐婚了,她安生嫁过去不就完了?”这么急着做那事? 这也……太饥渴了吧? “静昭公主的驸马俞标,是忠武侯的嫡次子,虽出身武家,但自己争气,考取了功名,年纪轻轻就已是二甲进士,潜力非凡,不说将来一定会位极人臣,但只要他不飘,踏实办事,受到帝王重用是显而易见之事。” 魏嘉宜挑眉,“这位驸马是今科进士?” 温亲王妃看她一点都不知道,不由得好笑,“你这是眼里只剩下你家明澈了?不过也是,比起俞标这个少年进士,你家明澈这状元也是实至名归,风头全被他抢走了。” 比起林湛这个失踪八年归来,一下子就考中了一甲状元的江南才子,俞标的光芒就被夺走许多。 这也是没法的事。 毕竟谁有林湛话题度高呢? 他未出事之前,就已是少年解元,是江南出了名的天才,风头无两。 在最耀眼的时候消失无踪,谁都追查不出他的下落,这就更引人注意了。 因此,即便林湛失踪多年,可他一朝归来,仍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再接连夺下会试和殿试的头名,顿时将他消失多年的名气全都涨了回来。 单看他现在多么受帝王器重,就知道有多少在背后羡慕嫉妒恨。 魏嘉宜有这样风采出众的丈夫,眼里放不下别的男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魏嘉宜被他姐姐这话调笑的不好意思了,“姐姐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很少出门,没听说过这位的名声而已。” 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跟林湛之间的关系,每回有人提她对林湛多么多么用情至深,都会让她十分的尴尬,她心虚啊。 “不是说那位驸马吗?可是这位俞公子才能出众,才被陛下赐婚?” 温亲王妃见妹妹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笑了笑,顺势道,“这倒不是。” “不是?” 魏嘉宜皱起眉,“莫非有什么隐情?” “前头就说过了,是公主有错在先。”温亲王妃叹气。 魏嘉宜见她姐姐这幅神情,就更好奇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本忠勇侯府为俞二公子相看的是张太傅的嫡幼孙女,两家已经有了默契,只待吉日就上门提亲,这种消息,但凡有心注意,是瞒不住的。静昭公主痴迷俞二公子,听说了这个消息,便趁着她外祖母家设宴,与俞二公子成了好事。” 话说得再隐晦,魏嘉宜也听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无语的道,“这位公主真是……”不知廉耻啊。 都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虽说俞家和张家还没正式下定,但已经有了口头的默契,这消息也瞒不住,静昭公主能知道,别人也能知道。 如今静昭公主横插一脚,做出这种事,传了出去,知道的当俞二公子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