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她抱了起来。 老旧的木床发出“咯吱”一声响,殷时回再次覆身而下,珍而重之的摄住她的唇,辗转吮吸。 他轻车熟路的挑落她的衣带,扣住她的腰,一路向上,摸索着去探寻那处隐秘之所。 云青缇一声惊呼。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烫的她一阵颤栗,她不自觉揪住殷时回的衣襟,指节隐隐泛白,眼眶中都氤氲起了一层雾气,浑身都在轻颤。 她竟这般敏感。 他逞够了凶欲,又一派人摸狗样的拢起云青缇散落的衣衫。 云青缇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带着雾气的眼茫然的看向他。 殷时回低低哑哑的的笑出声,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还不行。” 他的小缇子当得世界上最好的,而不是随意在这民家小院,喜烛红绸都没有的,就这么跟了他。 云青缇:“?” 现在还不行? 刚才他不挺行的吗? 她撇了撇嘴巴,只觉唇际发麻。 罪魁祸首三下五除二的整理好云青缇凌乱的衣衫:“夜色深了,你先睡。” 他话落一个翻身,利落的跃下床榻。 “等等——”云青缇抬手拉住他,撑起身子,挑眉道,“你去干嘛?” 殷时回:“……” 他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袍,挡住下身:“沐浴。” 云青缇:“…………” 她的目光不自觉向下,又烫到一般迅速抬头,一个翻身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 待殷时回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来时,云青缇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殷时回轻快的翻上榻,瞧着云青缇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唇角眉梢尽是喜气,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 云青缇睡梦中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自然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殷时回哑然失笑。 * 詹家村事了,云青缇一行人于第二日匆匆启程。 毕竟早一日了去南州事,就少一些百姓经历生死之灾。 车驾徐徐上路。 马车中,云青缇困的睁不开眼。 昨夜一夜惊心动魄,云青缇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眠,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一大早又被挖了起来,匆匆上路。 殷时回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困倦的小脸,他揽她入怀:“再睡会?” 山路崎岖难行,云青缇都快被颠吐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她垂头丧气道:“不睡了。” 云青缇半死不活的赖在殷时回怀里。 殷时回低低笑了一声:“那便说会话。” 他细细将邢家的那些腌臜事说予云青缇。 ——毕竟南州境内危险在侧,她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遇事才不至于惊慌失措。 云青缇打起精神,听着殷时回从邢家入仕讲到缩回南州。 她将这些信息都刻进了脑子里,并真切的觉得先皇帝就是个大坑。 殷时回就是那个掉进坑里的倒霉蛋。 一上任面对的就是外戚干政,皇权旁落的场面,好不容易压了邢家一筹,收拢了皇权,清理了朝堂,却忽然发现先皇时遗留的匪患问题,并且他的亲亲好大儿殷长誉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 真是……父子同心,专坑孙子。 云青缇越看殷时回越觉得他是个小可怜。 殷时回:“……” 这莫名其妙的眼神怎么回事? 总感觉小缇子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鬼东西。 …… 一行人向着南州首府栾城而去,不过短短数日的路程,就遇到了两拨山匪,好在匪徒人数不多,花了些时间,就轻易将这些人剿杀了个干净。 栾城近在眼前。 两年前邢家离开上京城,举家迁往的就是这南州栾城,现如今邢家虽无人有官职在身,但却手握南州商路,敛财无数,又背靠着殷长誉这个先皇幼子,当朝誉王,过得可比普通官户人家滋润的多。 栾城,邢府之中。 正堂之上端坐着一老人,看上去已有花甲之龄,但依旧精神抖擞,老迈浑浊的眼中闪着盈盈精光。 他此刻面上神色不太好看,沉声道:“还未曾见过陛下圣颜?” 他对面那人一身绯红色官袍,裹住他满身震颤的肥肉,正是南州刺史郑有才。他低眉敛目的站在堂下,闻声头低的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