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桃花眼危险的眯了眯。 云青缇只觉得后颈一凉,连忙道:“你的,你的!”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殷时回这才满意的哼笑一声,说出了自己早先就想说的那句话。 他道:“那以后要摸就摸我的。” “嗯嗯嗯。”云青缇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殷时回这才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她连忙挣脱殷时回的桎梏,从榻上爬起来,手忙脚乱间不经意间碰歪了枕头,露出其下压着的书页的一角。 云青缇眼神忽的一凝。 她忽然伸出手,捞起那本书,其上秾/艳的画作映入云青缇的眼帘, 云青缇:“……”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所以这就是殷时回这段时间某些方面进步飞快的原因吗? 云青缇面色古怪的看向殷时回。 而殷时回:“!!!” 他眼里透出明显的惊诧,慌里慌张的把云青缇手里的书夺过来,一把藏在袖袍里。 ——糟糕!居然忘记了这里有一本学习资料! 云青缇看着殷时回行云流水的藏书动作,颇有些一言难尽,她如鲠在喉:“你……” 殷时回唰的捂住云青缇的嘴巴:“你不要说话!你什么都没看到!” 他貌似凶狠的呲着牙,威胁云青缇。 他这副故作凶狠的模样让云青缇忍俊不禁,她克制的抿抿唇角,顺从的点了点头。 殷时回这才舍得松开手。 云青缇状似无所谓的从榻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袍,又拢了拢有些乱糟糟的发丝。 她伸长手脚,活动了一下久不运动的胳膊腿和老腰,忽而道:“陛下,您年纪大了,有点需求也正常,不要不好意思,不就是赏了些画么。” 她话落,一阵风一样抬步逃跑。 殷时回:“!” 他被她这话惊得脸一黑,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云青缇飞速消失在他眼前。 殷时回迅速起身,抬步就想把云青缇拉回来,义正严词的告诉她,他没有需求。 但又一想,他这个年纪,没有需求好像才是不正常。 所以他到底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他踌躇的这么一时半刻,云青缇就已经撞开了承乾宫的大门,跑的再无踪迹。 殷时回:“……” 等等—— 刚刚她说他年纪大了?她是嫌弃自己老么? 他不就比云青缇大了那么七岁吗? 自己虽然二十有六,但他看着年轻啊! 殷时回颓然的靠着柱子蹲下,愁苦的表情像遭了灾的农民老大爷。 等等,再等等! 被她发现了自己看那种书,会不会让她觉得他是个猥琐空虚的寂寞老叔叔? 殷时回:“……” 更想死了! 他痛苦抱头。 门外,苍郁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青缇一溜小跑火花带闪电的消失,又隔着还未关好的门看见殷时回抱头痛哭的模样。 他:“?” 苍郁踌躇道:“陛下——?” “咣!” 他话还没说完,殿门就在他眼前闭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险些被碰了鼻子的苍郁:“……” 怎么说呢。 最近陛下的心情真的是,像个大姑娘似的喜怒无常。 * 丢脸这种事情丢的次数多了之后,过了当下那股恨不得将自己埋了的羞耻劲,殷时回竟然很快的调整了心态。 嗐,在自己媳妇儿面前丢人,不叫丢人。 他自欺欺人的想。 殷时回脸皮厚度直线上升,后果就是,更爱粘着云青缇了。 自打北戎一事尘埃落定后,殷时回骤然多出了许多空闲时间,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晃荡在云青缇面前。 ——他甚至还招呼着吕公公将御案搬到了云青缇宫中,磨着云青缇陪他一起看折子。 云青缇头晕眼花的趴在桌案前,生无可恋。 这水深火热的一天终于过去,月上中天,云青缇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摆脱殷时回了,哪知还没开心起来,这人就自发的凑到云青缇身边,硬要分走她一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