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锦瑟留着她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她连台词都给锦瑟编好了,叫短春一字不落的念给她听,她若是再背不过,抓不住这个机会,那也未免太蠢笨了些。 如此来看,何昭仪那个大麻烦算是解决了。 往后余生,请她的一生之敌和她的前侍女牢牢锁死,恶人自有恶人磨。 云青缇哼着小曲踏入院中,准备回屋喝上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哪知刚推开殿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屋中那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抬起一只手就将云青缇拉进了怀里,大掌从她后背斜穿而过,抚在云青缇的后脑上,将她摁向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袖袍一挥。 温粟粟等人只觉得一阵风朝她们迎面刮来,直接将她们送出了门外,大殿门应声合上。 宋长黎七扭八歪的站稳:“我靠!” 刚刚那是——殷时回? 大殿之内。 殷时回桃花眼中神色莫名,他揽着云青缇的要将她抵在殿门之上,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朕方才碰见一个手舞足蹈的疯女人。”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云青缇耳际,云青缇别扭的推了推殷时回,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未曾想男人宛若铜墙铁壁一般堵在她面前,纹丝不动。 她只能打哈哈:“是吗——宫中怎么会有如此奇怪之人?” 殷时回笑:“朕也这么想。” “所以……爱妃一路都鬼鬼祟祟的跟在那个疯女人身后,想干什么?” 云青缇懵:“?” 他怎么知道? 云青缇不会武功,自是不知殷时回这等习武之人感官有多敏锐,她震惊极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与其说她想干什么,不如说她能说什么。 说她给何昭仪说一夜七次热水? 还是说是她坏心眼的断章取义忽悠人,结果人真被忽悠瘸了,照着去干了,自己不但不愧疚还跟着出去看热闹? 这绝对不能说,尤其是前边那个。 于是云青缇决定转移话题。 她做作的一跺脚,故作娇羞的夹着嗓子出声:“你叫完别人爱妃,又来唤我,你这声爱妃可真廉价,令我心碎!” 她捂住嘴巴嘤嘤假哭,致力于把殷时回恶心走。 而殷时回:“?” 殷时回面色古怪的看着云青缇。 她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一双澄明清澈眼眸中独独只映着他一人。 低着嗓子撒娇的样子更是可爱。 云青缇卖力假哭了半晌,都哭的有些累了,殷时回却还一脸纠结的站在原地。 她问系统:“他怎么还不走,是我的表演不够恶心人吗?” 就在云青缇决定再加把力时,殷时回突然别别扭扭开口:“你不喜欢?那朕唤你什么?” 他眼神飘忽,似乎是随口一说,但垂下的手中尽是汗意,明显十分紧张。 其实“爱妃”二字对他来讲并没有多缱绻缠绵的意义,只是他例行公事或者记不得人名,又或者坏心眼想要找茬时调侃人的称呼罢了,但既然云青缇如此介意,那他也不介意换一换。 “青青?”殷时回自言自语,顷刻间又否认,“不太好,这有人叫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机智道:“缇子好不好?听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云青缇:“?” 这是什么鬼名字?这是要把她当水果吃了? 但殷时回这个取名鬼才很是满意,觉得这个名字叫起来十分亲切,他叫了一声:“小缇子!” 原本的话题被茬过去,云青缇心中松了口气,也就懒得和殷时回计较,由着他去了。 殷时回洋洋自得的打开门。 门甫一拉开,就见三道身影一个接一个的跌进门内,门外叠罗汉偷听的三人猝不及防,险些摔个狗吃屎。 三人你扶我我拉你,跌跌撞撞的站定,迎着云青缇和殷时回的目光哈哈一笑,尴尬道:“没……没站稳。” 完了完了,听墙根被殷时回发现了,头不会掉吧? 用生命吃瓜的三人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垂下头装不存在,眼观鼻鼻观心,主打一个安静如鸡,不敢说话。 ——看不见她们看不见她们! 云青缇:“……” 殷时回:“……” 场面一时格外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