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云青缇已经被他这句“爱妃”爱出了心理阴影,眼看着殷时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要用他那三十六度的嘴,吐出负三十六度的话,云青缇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她直接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赌上了自己尚不知道在何方的九族,险些当场袭君,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殷时回被云青缇凶的一瞪眼,惊愕过后,他眼中浮现出了愉快的笑意,竟真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云青缇凶完人也有点担忧自己小命,好在殷时回看上去并不想砍了她,她轻咳了一声,声音象征性的温柔了一点,推了推点心碟子,做作的娇羞道:“陛下您尝尝?” 殷时回眉梢一挑。 就如云青缇不相信殷时回对她的“担忧”,殷时回也不相信云青缇会对他无事献殷勤,但他又实在好奇云青缇在打什么鬼主意,便豁出去自己,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殷时回嚼了两口,迟疑道:“有点粘牙。” 不像新做的,倒像是隔夜的。 云青缇哈哈一笑:“看来还是臣妾手艺不到家。” “真的吗?真的是因为你手艺的缘故吗?”殷时回闻言,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另外,这糕点真是你亲手做的吗?朕怎么尝着和尚食局做的一个味道?” 云青缇:“……哈?” 这都能尝出来? 糊弄人又一次翻车的云青缇当即选择转移话题,她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正题。 “陛下何意?”她装糊涂,拎起桌上的茶壶为殷时回斟了一杯茶,羞涩一笑道,“陛下请用茶。” 那茶杯递到殷时回身前,不待他抓稳,云青缇就一个哆嗦,手一抖,一整杯茶水便全倒在了殷时回的外袍之上。 “臣妾有罪——”云青缇故作惊慌,其实心里还在赞叹自己这水洒的真是均匀,她拉长声音表达自己的虚假的歉意,“臣妾这就服侍陛下更衣。” 殷时回:“……” 他本来饶有兴致的眉眼在听闻此言后明显耷拉了下来,有些提不起劲头,殷时回深深看了云青缇一眼,嗤了一声:“如此,就劳烦爱妃了。” 云青缇随他步入内殿之中,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心中嘿嘿大笑。 终于进来了! 她正开心之际,就听间耳边男人低沉的嗓音:“爱妃?” 云青缇还记得自己进来的理由,应了一声便抬手扯上殷时回的腰带,眼角余光却是扫向身后。 啧? 怎么还没到? 她心中疑惑温粟粟三人在搞什么鬼。 温粟粟三人在搞什么鬼? 她们在面面相觑。 宋长黎挠挠脑袋,发出灵魂一问:“当时商量的是戌时三刻还是四刻来着?” 温粟粟:“……你没听吗?” “我听了呀,但是……我忘了。”宋长黎拥有一个合格大学生的特质之一,鱼一样的记忆,她想了半天,特别理直气壮抨击自己,“唉,我脑容量的巅峰时刻已经在我十八岁那年逝去了,我现在脑子忒不好使——你还记得时间不?” “……”温粟粟沉默片刻,诚实道,“我没听,我只顾着找狗了。” 压力给到半蔷身上,半蔷成了全村的希望,她不确定的道:“三,三刻?” 宋长黎道:“那就到了……” 她话音未落,半蔷就不自信的推翻自己:“等等——等等,我再想想。” 两人一狗就盯着半蔷,半蔷捉急的抠手指,抠来抠去给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四刻!” 她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就是四刻!” 这三个人一个敢说,两个敢信,几人特别沉得住气的继续蹲在夜色中,等待时机的来临。 这群不靠谱的队友一时脑抽,云青缇就面临了一个困局。 助攻久等不至,云青缇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圆自己的说出去的理由。 寝殿之中寂静无声,云青缇几乎能听见头顶上方来自殷时回的呼吸声,她就着昏黄的烛光,微微垂下头,细白的指节勾上殷时回的腰带。 殷时回就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眸盯着云青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垂着,小巧的耳垂后有一枚鲜红的小痣,像极了开在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梅。 他眼眸微眯。 云青缇看不见他的神情,整个人都处在焦头烂额之中。 她扒拉着殷时回的腰就是一阵摸索,研究了半天也未搞明白这腰带要怎么扯下来,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