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脑袋探出帐子,往外看一眼,见人真走了,头又收回去,喃喃一声:“真是怪了。” 晏洄看向被扔在床上的册子,问:“什么是避火图?” “就是那种图……就我们俩刚干的那事儿的图。”她躺回去。 “噢。”晏洄眨了眨眼,“可我们已圆房了,用不着这个了,我自己能行的。” 已圆房了? 姬然有点儿懵,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 他说的圆房不会就是在外面蹭蹭吧?原来那日他没进去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进去啊…… 这样也挺好的,既能让小少爷开心,又不会怀孕,简直是双赢啊! 她死死忍住笑,应和两句:“是,是不需要了。” 晏洄抿了抿唇,躺在她身旁,横臂抱住她,没再探究这事儿:“我们一会儿就起床收拾东西回家吧。” 她心情大好,摸摸他的头,一口应下:“成,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收拾好东西已过了正午,牵着手大摇大摆往门外走,也没有人阻拦,他们顺利上了车往公主府去。 他们一走,侍女立即便去回禀了晏夫人。 “她要走也不来拜见夫人,真当自己还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了?”侍女不满抱怨。 晏夫人懒懒靠坐在椅上,看着一脸素净,可手上戴的玉镯子却价值连城。 她不甚介意,淡然道:“她一向如此,若是要来拜见我才是奇怪了。张婆子呢,怎不见她来回话?” 侍女立即变了笑脸:“张婆子怕夫人还未醒,叨扰了夫人,一直未敢来,夫人若想见,奴婢这就去唤。” 没多久,张婆子小跑着进来回话:“夫人,老奴去看过了,他们两人是实打实的夫妻,做不了假的。老奴在内院服侍多年,那气味是不会闻错的。” “你挑几个人带去那边,便说是怕驸马给公主府带去不便,过去伺候少爷。过去后,往后厨安排些人,做些适宜的饭菜,让长公主能早日怀上。” “只是依照那位的性子,想必自会想法子避子。” “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事成之后,自有重赏。” 张婆子垂首应是,挑了人,追上公主府的车驾。 姬然回到府中还未躺多久,便听外面有人传报,说是国公府有人来。 “叫进来。”她起身,懒洋洋靠在罗汉椅上,晏洄跟过来,靠在她身上。 张婆子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只扫了一眼,便垂下眼,恭敬跪在地上:“见过殿下,见过驸马。” “何事?”姬然问。 “回殿下的话,夫人担忧驸马叨扰殿下,派老奴和侍女几人来此伺候。” “不叨扰,公主府的人手也够用。” 张婆子道:“夫人也是挂念驸马,有人看着,夫人也能放心一些。” 姬然抬了抬眉:“你是说,公主府会亏待驸马?” “并未,只可怜夫人拳拳爱子之心,不论孩儿过得多好,母亲都会担忧的。”张婆子叩首,“殿下打发老奴等人在外院伺候也成,还请殿下全了夫人爱子之心。” 姬然手指点了点桌面,思索片刻,问:“若我不准许呢?” 张婆子道:“那老奴只能禀告夫人,先将驸马带回国公府。” 姬然哼笑一声:“好吧,人就在这儿,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