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琛看了乐宁一眼,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扶着病人坐下的云曦身上,半晌,欲言又止,最后悻悻然出去了…… * 乐宁再一次见到廖云天,已经是半月之后,据说乐婉虽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大皇子却急急将她纳为了侧妃。 廖云天来的时候,乐宁说起这事,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扼腕叹息道:“哎,还没摸过媳妇儿的手,媳妇儿就成了他□□,廖兄弟,你要想开一点哪!” 廖云天轻抿嘴唇,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道:“媳妇儿的手已经摸过了,只是还没娶进门罢了。” 乐宁瞪他一眼,撤回自己的手,埋怨道:“你这随手占人便宜的习惯得改一改。” 廖云天挑眉一笑,眉眼温柔多情:“我回头考虑一下要不要改,不过乐婉之所以屈就在大皇子的后院,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隔壁那位世子不要她了。” “顾子琛又来骚扰云曦了?我去赶走他!” 乐宁说着就要出门去,却被廖云天一把拉进了后厨。 “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依我看,云大夫看到你那下堂夫高兴得很,你还是先管管我和慕清吧”,廖云天一边说着,一边塞给乐宁一封信。 一旁干活的大郎见廖云天拉着乐宁进来,忙蹑手蹑脚跑了出去。 “云曦她……” 乐宁展开手中的信看了一眼,果然顾不上云曦了,“这是……夏婵留下来的?” “不错,我想让你进宫,把这封信交给三公主。” …… 原来夏婵之死,与秦贵妃有关。 廖云天和晋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四处寻找夏婵的母亲和弟弟。 借廖云天和慕清这几年苦心经营安插在各地的眼线,终于找到了二人。 夏婵本是一厚道本分的宫女,因受皇后喜爱被秦贵妃看中。 秦贵妃以夏婵弟弟和母亲的性命为要挟,迫使夏婵与众多伤寒、肺痨病人接触,再进宫伺候怀有身孕的皇后。 皇后染疾后,夏婵心中害怕,私下让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远走他乡,并告诉他们,自己留了一封信压在灶台之下,日后若有难,可以借信保命。 或许夏婵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即便皇后染疾一事并未败露,秦贵妃还会借此事一再威胁利用她,让她无端成为她伤害皇后娘娘的利刃。 因而她在信中言明了秦贵妃威逼自己的过程及方法,并求皇后娘娘看在她服侍过一场的份上,在她死后饶过她无辜的母亲和弟弟。 乐宁先将夏婵的信交给了三公主,又将廖云天和晋王找到的夏婵弟弟和母亲交给了三公主,言明是二人主动找她自首的。 当晚,秦贵妃就被圣上打入了冷宫。 几天后,秦柱国的小儿子秦霁牵扯上一桩杀人案,而晋王在朝堂上直言,他也是目击者之一。 自此,秦贵妃与其幺弟双双被囚。 不久之后,皇后诞下皇子,过程虽惊险,但最终母子平安。 自此,原本最有希望成为诸君的大皇子,即秦贵妃之子,乐婉的主子,地位在一夕之间一落千丈。 在此期间,乐宁被人暗杀过两次,但她自己并不知情。 因为廖云天把他最厉害的十九个暗卫悄悄安插在了她身边。 而后,中书侍郎染疾,景康王世子顾子琛暂代其职,将弹劾秦柱国和大皇子卖官鬻爵的奏折呈上,圣上一怒之下,幽禁了大皇子。 至此,秦家在朝中的势力一一陨落,所剩者只有远在边境的西南王秦霄。 慕清和廖云天动作很快,他们知道,此时此刻,不止秦霄和大皇子等人,连圣上也会察觉有人在针对秦氏一族,因而慕清决定明着去找秦霄算账。 她带着廖云天和晋王找出来的一对真假祥云玉摆件,以西南王梅夕元之女的身份,入宫面圣,将秦霄调换圣上赏赐,暗害她父母的事实一一陈上。 圣上得知后大惊,这才发觉自己房中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血绵玉摆件,怪不得近来他时常咳嗽。 当晚,宫中传出消息——圣上吐血病危。 大皇子很快联合京兆尹封锁了皇宫,声称晋王逼宫,皇命危在旦夕。 然而,当大皇子带兵冲进圣上居住的太极宫时,却见圣上披甲执剑,亲自带着顾子琛手下的金吾卫和晋王、廖云天,与他的府兵对抗。 结果显而易见,圣上设的局中局,自然是圣上完胜。 但与此同时,边关传来消息,西南王秦霄联合边境小国起兵造反,朝中一时竟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