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楼心中警铃大作,今天因为要去见汪鋐大人,他就穿了锦衣卫的官服:“你知道那个跟我穿的很像的人叫什么名字吗?他们聊了什么?” 瑞比娅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后蹦出两个字:“大嘴。” “大嘴?你是说那个跟你未婚夫聊得很开心的明朝人叫大嘴?” “真的很抱歉!我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但那人好像是叫大嘴?” “长什么样子?” 瑞比娅眉头都拧到一块去了,很认真的在回想:“长得跟你差不多,嗯!比你稍微丑点。” 以自己的颜值为标准的话那人就是还算英俊了,叫大嘴还很英俊的锦衣卫,那得多大嘴才能叫大嘴,瑞比娅完全不懂应天话,指望她打听点消息怕是指望不上了。 “我要回去了,欢迎你来屯门拜访。” “再会!”苏小楼送了瑞比娅一套大明朝女子穿的成衣,把她扶上了马车。 回来后苏小楼就将街头偶遇弗朗机特使未婚妻的事告诉了何必,让他去让找汪鋐大人查查广东的锦衣卫,可能有人被弗朗机人收买了,他们就是靠着这些人贿赂的皇上身边的官员。 何必正要去见汪鋐大人,听说苏小楼竟然遇到在这种事就拉着苏小楼一块去了,天色已经黑了,汪鋐老大人还在举着烛火查看广东的海防布局图,这一年来,他先是加强了南头寨及东莞守御千户所的兵力,以防弗朗机人来犯;后又着人潜入屯门探知敌人的战船和火力情况,探知弗朗机人的战船虽然体型巨大、火炮射程远,命中率高,装载火炮数量多,却只有四艘船,广东的海防分为东、中、西三路,加起来大型战船就有八艘,重型乌艚十二艘,即便不如弗朗机人的战船大,也能在数量上取胜;以备不时之需,他又命人收集渔船招募民兵,汪老大人殚精竭虑做好了所有准备,随时准备以火力驱逐弗朗机人,本以为终于能赶走弗朗机人了,但……唉! 汪鋐听见动静,抬眼借着烛光看见何必带着个年轻人进来了,这年轻人看着身上倒是有几分疏狂,跟何必性子里的耿直狂傲又不太一样,何必这小子要不是门第好、又有些才气,朝中还有几个明辨是非的老臣,单凭追着皇上骂这点,阎王爷那都报道好几回了。 以后的大明是这些年轻人的大明,他们这些老家伙占好最后一班岗就行了,哪能一直占着茅坑啊不是!占着位置不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汪老大人请何必和苏小楼坐下后直奔主题:“夜深了,你们又是一路舟马劳累赶来广州的,我老头子就不多说那些客套的废话了,广东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可大人对弗朗机人在屯门的情况很了解,你们去屯门做使者之前老夫为你们引荐一下,你们见面谈一下,,日子就定在明天吧!” 汪老大人用心良苦,拳拳爱护后辈之心苏小楼和何必都很感动:“多谢汪老大人!” “这么晚了,老大人怎么还不睡啊!” “即为广东的父母官,就要为广东的百姓着想,老夫会继续上奏驱逐弗朗机人的,皇上旨意虽然只是命我们警告弗朗机人,我们还是要做好一战的准备,你们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正好你们也聊聊你们的看法,弗朗机人远道而来,虽然装备比我们精良,但我们占尽地理优势,又准备充足,本来是可以与之一战,但广州沿海常年海盗猖獗,又与弗朗机人私下勾结,若是战时海盗与弗朗机人狼狈为奸,共同对抗我广东的战船,我们当如何防备?” “敢问老大人,我军有多少人?” “广东分为东、中、西三路海防,其中东路海防三百人,中路六百人、西路两百人,近半年来招募民兵大概一百余人,共计一千两百余人。据我命人从屯门打听回来的消息看,他们的人加起来也有大概一千人,他们还控制了屯门的百姓,我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何必一拳锤在椅子扶手上:“唉!战与不战,自古都四百姓受苦啊!海盗很多都四在我朝犯了事儿,混不下去的人,他们常年在广东沿海打劫船只,对这里的地形怕四比广东的水军都熟悉,若四他们和弗朗机联合起来,我们连地理优势魅没有了,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先收拾那群跟苍蝇一样可恶的海盗了,没了这群海盗,弗朗机人就四瞎了眼的大象,任由我们打。” 苏小楼道:“要能收拾早就收拾了,你当汪老大人是想留到过年包饺子吗?” 汪鋐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一样:“这位小友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那岂不四打不过,我骂那群弗朗机人的词儿都准备好了,临门脚都举这了,这节骨眼上告儿我打不过,我岂不四耗子舔猫屁股——送死。” “何大人,你可是钦差大人,你要是死了,朝廷立马就会下旨来轰平屯门,这问题就解决了。” 汪鋐欣慰的点点头:“这位小友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