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楼押着二十多名魔教妖人回了安庆府,一路上苏小楼的七名狗腿子腰都挺的倍儿直,夹道两旁老百姓都用臭鸡蛋、烂菜叶子狠狠地款待了这些魔教妖人。 如果没有意外,第二日就是街头斩首示众,以儆效尤,都是些小角色,知道的信息有限,大刑伺候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应该也是南京锦衣卫这次行动的目的,让老百姓心中的怨恨有个发泄的出口,魔教树大根深,朝廷若是真心剿匪,就不会派区区两千人剿匪了。 苏小楼将人移交给了安庆府,暂押安庆府的大牢。 到了锦衣卫驻地大营,其他小队都用嫉妒的眼光看着苏小楼,很多人都是空手而归,平时吊儿郎当的苏小楼却能在短短几天内抓到二十多个人。 苏小楼和周百户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了雷镇抚使的营房。雷镇抚使很是欣慰,起身拦住正要行礼的苏小楼,开怀大笑:“果然虎父无犬子,听说你在这次剿匪中表现得很不错,你没有让老夫失望!” “这还要感谢周百户相助!” “老夫的眼没瞎,看的分明,周平是有真本事,但缺了你小子那股机灵劲儿,你呢机灵是机灵,就着这手上功夫差了点,你就需要周平这样的人。” “谢镇抚使大人提携。” “世界侄见外了,返回南京之时,自会论功行赏,你先好好回去休息吧” “卑职告退。” 第二天还没睡醒的苏小楼被一声惨叫声吵醒了,苏小楼走出营房怒喊道:“谁大早上的学公鸡打鸣吗?” 刚好秀才路过便说道:“老大!是陆总旗在惨叫,他这次带队去徽县,那可是个繁华的县区,陆总旗经不住诱惑,在青楼宿醉了两天两夜,嫖到失联,一个人也没抓着,回来就挨了十板子,这会儿可能是在上药吧。” 苏小楼鄙夷道:“就十板子就嚎成这样?” “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听说是工部某个员外郎的儿子。” 苏小楼点点头,那些个人向来都是看人下菜的,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大,我们去看砍头吧?”苏小楼低头一看,熊二嘴里叼着个杨柳枝不知道什么过来的,一脸期待的抬头看着苏小楼,后面跟着胖子和瞎子。 “砍头有啥好看的,我们去酒楼摆一桌给老大庆功。” “你懂什么,砍头会让人有一种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快感。” 午时,一队人马押着数名魔教妖人赶赴刑场,刑场上早就围满了人,知州大人亲自坐镇,以示朝廷对铲除魔教的重视,两个壮硕的刽子手在旁边磨刀霍霍。 苏小楼特意选了个能看见刑场的酒楼,熊二一脸期待的趴在窗户边等着砍头,就连秀才这种胆小鬼都跃跃欲试,人真的很奇怪,越恐惧越害怕的事务就越能勾起你的好奇心。 “老大,你真的不来看吗?今天刑场来了好多人。” “不看,不过碗口大的疤,还没有北镇府司的昭狱好看。” 苏小楼正点着菜,听见熊二在小声嘀咕:老大该不是害怕吧!他勾唇一笑! 外边热闹非凡,刑场上传来众人的尖叫,不一会,几个人唏嘘一声就回来了,看桌子上已经点好了菜:麻辣兔头、双椒鱼头,猪血炖豆腐…… 苏小楼端过一碗豆腐脑递给熊二,上面还点缀着一勺辣油:“来,这是我特地给你点的!不吃完不许走啊!” “老大!我谢谢你啊!” 熊二盯着这碗豆腐脑,拿勺搅了一下,豆腐脑脆弱的像人脑一样一碰就化成了碎块,缀在上面的猩红的红油流向四周,感觉要流出碗外一样,就像刑台上的鲜血,他咽了咽口水,无从下嘴,倒了口酒压压惊,直接从座上弹射起来,酒都是血红色的。 “熊二,你该不会是害怕吧!刚才不是看的挺起劲儿吗?”苏小楼坏笑的拿起酒壶给大家倒酒:“来!大家都尝尝,这酒这家店的特色,桑葚酒,酒色猩红浓郁,还挂杯。” “呕!” “老大你太坏了!” 众人都装不下去了,苏小楼却吃的格外的香。 这桑葚酒,甘甜爽口,好喝是好喝,就是没有那种烈焰灼心的快感,众人都觉得不过瘾,后来几人又叫了壶烧刀子,几杯下肚,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别说是砍头了,就是孤身一人立于万万人前,面对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都能振臂高呼一声:来啊! 出酒楼的时候,几人脚步都有些虚浮,酒气上头,还是保留着几分理智。 “大爷来玩啊!奴家可是等您好久了!” “来呀!”“来呀!” 苏小楼看着青楼门口前娇艳妩媚、热情奔放的姑娘们,眼神迷离,心生荡漾,笑问道:“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