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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怀疑(1 / 4)


“那天晚上他回去;很晚, 说是在衙门找了个什么卷宗,找了半晚上,我以为有什么要紧;案子, 但他面上神色却十分轻松, 待我侍候他歇下时,他看到了我妆奁旁;簪子,见其中一支被我磕碰出了一道印痕,便说过两日为我换新。”

胡氏想到赵镰对她;好, 又忍不住掉泪,“当年我嫁给他;时候, 他还没做捕头,但他叔叔生意做得好, 不缺金银, 他也十分诚心, 郭捕头又说等他将来迁去别处,这捕头之位一定是赵镰;,如此我父亲才同意了, 后来他也;确做了捕头,可我那时才发现,那家宅看着虽好,里头却是坐吃山空;。”

“我们成婚之时, 他叔叔给了一笔银钱, 这些年除了他;俸禄,全靠那笔银钱过活, 到了这两年, 那银子用;差不多了, 我们手头便紧巴巴;, 今年过年之后,还遣散了几个厨娘小厮,没办法,实在是请不起那么多人了。”

胡氏;父亲乃巡防营都尉,虽是武馆,品阶却不高,他;女儿嫁不进高官厚禄之家,而赵镰虽只是个小小衙差,但尚有前途,亦家底厚实不缺金银,这才令胡氏嫁来,但赵镰家中,却远没有面上看着那般好。

胡氏抹着眼泪道:“他父亲早亡,有个母亲在老家,那老虔婆来过京城半年,却全不懂礼数,就是个乡野泼妇,不仅我不高兴,便是赵镰自己都觉得丢脸,最终还是送回老家了,请了人照看,他那个叔叔人家有亲儿子,与他来往也不算多,我本以为就算做不成诰命,也至少衣食无忧,可没想到银钱都不够花……”

见胡氏越说越抱怨,谢星阑肃声道:“他那天晚上还说了什么?”

胡氏心知扯远了,便也收敛了三分,定声道:“他说换新,我自然要问哪来;银钱,他笑着令我不必担心,说过几日他叔叔说不定要给他一笔银钱,又说什么这几年做捕头,也是帮了他叔叔忙;,他叔叔若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便该知道厉害。”

“我便说,这个叔叔也就逢年过节与家里有些来往,平日里也不如何热络,若真要要银子,我们平日里便该多走动走动,他便说来往多了反而引人注意,到时要帮忙,人家一眼看出来,反倒给他惹麻烦——”

谢星阑问:“他叔叔叫什么?家在何处?”

胡氏忙道:“叫赵硕明,在城西仁化坊瓦儿巷,是做绸缎生意;……”

周显辰这时问:“二十九那天说要给你换首饰,那三十那天呢?”

胡氏想了想,“说是换首饰,但是他这几日忙得很,我也不急几日功夫,三十那日,因瞧见园子里;桂花开了,他便想到了珍味楼;桂花蜜,十分大方;让小厮去买了一坛回来,他知道我和孩子都喜欢吃,但因实在是贵,此前年节上才去买,我见他如此大方,自然觉得万事顺遂,怎么也没想到,这才三日功夫,他便死了……”

说到此处,胡氏又想起一事,“对了,初一那天晚上,他说衙门有公差,但临走之时,却换了一件干净;袍衫,就是他身上穿;那件,那件没穿过两次,还是簇新,我还想着,此番差事,是不是有什么大官在,因此他才要注意仪表。”

周显辰看向谢星阑,谢星阑道:“他平日里可曾与谁有仇?”

胡氏听得拧眉,摇头道:“他是个会做人;,我没见过他与谁结仇过。”

谢星阑又道:“他和当年;郭仲耘关系极好?”

胡氏应是,“郭捕头算他半个师父,他在衙门当差,全靠郭捕头看重,我与他成婚,是郭捕头与我父亲相识,靠郭捕头牵线才成了姻缘。”

周显辰又问:“郭仲耘除了公差上提携赵镰,他们可还有别;私交?”

胡氏道:“当初刚成婚之时,郭捕头时常来我们府上,赵镰还送过几样好东西给他,后来他归乡了,来往便不多了,至多年节上送个年礼。”

谢星阑见胡氏所知不多,便道:“稍后我们要派人去赵镰书房搜查一番,看看有何存疑之物,你若想到有何古怪之处,也可随时告知我们。”

胡氏泪眼婆娑地应下,周显辰又道:“他如今死;不明不白,遗体暂且留在义庄,你回家等候消息便是,等案子查清了,再行安葬之宜。”

一番交代,外头天色已黑,义庄堂内点了灯火,见胡氏要离开,秦缨上前道:“赵夫人,为了早日查明赵镰死于谁人之手,待会子验尸之时,可能让我们剖验试试?”

胡氏早就注意到了秦缨,却不知她身份,周显辰这时道:“这是云阳县主。”

胡氏有些惊讶,“您就是云阳县主……你说;剖验,是指……”

秦缨道:“是在尸表划开伤口,看看其体内是否留有凶案线索。”

胡氏吓得面色一白,“我家老爷已经死;很惨了,可不能再损毁他;遗体了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连遗体也损毁了,岂非九泉之下难得安宁?”

秦缨欲言又止,周显辰也道:“弟妹,这不是故意损毁,是为了早日查出赵捕头身死;真相,你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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