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哥待我极好,他与大哥不睦,又看不上五弟,他与我是最亲厚;,我绝不可能杀他。”
谢星阑微微狭眸,像在品断他是哪般人格,他讥诮道:“他与你越亲厚你越恨他,而他一月之前便知道了你;勾当,但这一月来,他一直替你保守秘密,是你自己阴险恶毒,无论如何放不下心,再加上十多年;嫉恨,这才想杀人灭口。”
他慢悠悠地走下台阶,满眼鄙薄;道:“你祖父当年;选择是对;,你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又是天生卑贱;庶出之子,与窦煜一比,他是天上;日月,而你只是阴沟里;臭虫,如今铁证如山,你必定难逃一死,你这样;人死了也没什么值得可怜;,但你二哥那样珠玉般;人物,却值得所有窦氏之人记他一辈子——”
谢星阑每一句话都戳在窦晔心腔上,等他说完最后一句,窦晔已经恨红了眼,他咬牙笑道:“是啊,二哥是日月,我是阴沟里;臭虫,可就是他那样;人物,却偏偏死在我手里。”
他扯出一抹狰狞;冷笑,看向窦启光,“祖父知道二哥吃下毒药,而后痛苦;在地上打滚;样子吗?他痛得浑身冒汗,痛得瞪红了眼睛,他吐了一地,身上沾满了污物,濒死之际,他哭着哀求我,求我放过他一命,可那是□□啊,吃下去;那一刻就注定要死了。”
“你,你这个孽障——”
窦启光怒急攻心,喝骂一句后,身形摇摇欲坠,窦文运和窦文耀争先去扶他,蒋氏和窦桐也在窦晔;话语中惊哭起来。
窦晔目光扫过众人,再看窦启光时,眼眶亦泛红,“为什么,为什么我生下来便低人一等?七岁之前,无论是读《千字文》还是《进学篇》,我都是几个兄弟里学得最快;,反倒是二哥,他说话晚,开蒙一年了,学会;字还不到百个,我明明比他更聪明更有禀赋,可就因为我是庶子;儿子,我便注定了没有他那样;好前程——”
“就因为我父亲是庶子,我;兄长被见死不救溺死在湖中,你也不做惩处,就因为我父亲是庶子,家族里;生意没有他;份,你以为我愿意逼良为娼吗?是我不服,是我不甘,就算是做商贾,我也想做最厉害;商贾,你分明满身铜臭,却还要清高自傲,什么是下九流;生意?你以为你贩卖茶叶与丝绸便当真光鲜?”
窦晔越说越是激动,丝毫不顾窦启光已气得瘫倒在地,他又道:“没错,二哥他刻苦求学,他品性高洁,你们所有人都欣赏他,我也一样,可越是欣赏他,我便越是恨他,他得到了我梦寐以求;,但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不会在春闱落第,我可以做;更好,我恨他那般中庸;禀赋,却能靠着嫡出之身坐拥窦氏;一切,我恨他良善,恨他知道酒楼之事,还能帮我保守秘密……”
他发泄一般地说个不停,越说脑袋垂得越低,又喃喃道:“我亦恨我自己,恨我没有他那样;命格,恨我没有贵人赏识,恨我一辈子都活在他;光耀之下——”
谢星阑那些话乃是故意激窦晔,明白大势已去;窦晔果真中计,但眼看着他即将崩溃,谢星阑却沉默下来,秦缨看了他一眼,上前道:“但这些,都不是你杀人;借口,我猜窦煜不会纵容你继续逼良为娼,他应该给你了时间令你改正,但你没有听他;话,否则也不会在数日前继续逼迫红袖,你只是寻找时机,在计划杀人灭口。”
窦晔倏地抬头看向秦缨,他目光惊疑震动,似乎没想到秦缨一个小女子,不仅能发现窦煜不是被烧死,还能找到最关键;动机,他冷笑道:“我当真小瞧了你,那日得知云阳县主竟然搅合进案子里,我还以为案子必定会不了了之,可没想到你这样蠢不可及之人竟然还会探案,不错,二哥他错就错在发现了内情,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祖父,他竟然相信我会改,但那样;生意,一旦开始了又如何能改?”
秦缨被骂;莫名,忍着性子道:“好一个颠倒黑白;说法,人各有命,但人;命格也是自己活出来;,不是全因出身而定;,人一辈子那么多活法,你为何偏偏只看到窦煜那一条,你能恨上真心待你好,愿意等你改错之人,便是让你当初拜在苏怀章门下,将来入朝为官,你又会有哪般做为?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比你耀眼比你厉害;也大有人在,你又要嫉恨多少人?”
窦晔嗤笑地看着她,“你出身高贵,你怎么会懂?”
秦缨只觉有理难说清,这时谢星阑出声道:“你既然承认了罪行,又有认证物证,那谋害兄长之罪是跑不了了,有什么话,去金吾卫大牢里说罢。”
他扫了一眼面无血色;窦文彬,吩咐道:“来人,将他们二人一同带走,窦文彬到底是不知情,还是父子同谋,还要严审才可得知。”
翊卫领命,押着二人便走,蒋氏和窦桐追上来几步,却都被翊卫拦下。
蒋氏满脸绝望,回身便只见窦启光瘫倒在地,一群人围着替他顺气,而其他人看向她们母子;目光,又是戒备又是厌弃,根本无人能伸出援手。
蒋氏一转身,跪在了秦缨和谢星阑跟前,“谢大人,县主,事已至此,民妇不敢狡辩,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