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什么苦衷是一定要通过杀人才能解决的吗?”
“那是我的阿爹,将他从小养到大的阿爹!”他的声音颤抖着,那股快控制不住的情绪又从他的心底蔓延起来,生出一种暴虐的绝望,“他怎么下得了手?他如何下得了手?”
或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扶岚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转头,看向楚尧的方向:
“阿尧?”
他的声音不大,轻得像一阵烟。
楚尧没有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在扶岚寻找他时,没有出声应答。
楚尧的理智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说着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他养大你不知怀着怎样叵测的心思,另一半却又在不住地找着理由为他开脱,他做这些事,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啊。
“走。”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楚尧决然地转过头,不去看也不去回应。
他不能再心软了,将人囚锁在鹤台里了此残生,就是他最后的仁慈。
他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所以他不知道有人在那高台之上,看了他的背影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