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泾渭分明,颇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他们听到了祝凌过来的动静,纷纷抬眼望来,其中有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一看清她的脸便气势汹汹地迎上来。
“你就是乌子虚?”他上下打量了祝凌一番,目光在她腰间停了一瞬,眼皮一撩,神色挑剔,“脸上有瑕,貌丑无盐,举止猥琐,还是个我出行时只配跪在路边的贱民,我要是像你这般一无是处,早就自挂东南枝,盼着来生投个好胎了。”
“这般卑贱的人与我共居一地,真让我如入鲍鱼之肆,被恶臭熏晕。地上尘土,也敢与皓月争光?”
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就你这般人,也配得起‘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你若是对我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再自行下山,我便不追究你脏我眼睛之事。”
【?】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系统小圆球在意识里噼里啪啦闪光,【敢骂你?怼死他!】
祝凌学着这少年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副瞧不起的神态做得比他更加气人:
“五短身材,眼下青黑,容貌磕碜,衣着怪异,嘴臭无比,阁下何不以溺自照?”
你长成这样,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
“你———”
“我闻这山中溪边、幽静之所,有恶犬狂吠......哦,不对,辱犬了。”
祝凌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调子,再一次看了他一遍,语气做作而惊讶:
“噫———这位公子的脸怎么这么红?”
她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慌忙避开:“我生长在乡里,常听说颅内有疾之人,要发病之时都是面色涨红,话语癫狂,等胡言乱语过去了,便会口吐白沫,最严重的甚至还会出手伤人。”
“我从小在医馆帮忙,像公子这样的情态,身患疾病的,八九不离十。”
祝凌啧啧叹息,目露怜悯:“这位公子,莫要讳疾忌医,有病趁早治,不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