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上前一步,小声说道,“他可不仅仅只是圣尊的幼子这么简单,自圣子因传道,被朝廷打杀之后,哪怕如纨绔的他,也独得圣尊的宠爱。” “圣尊这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这次很明显,就是圣尊派他来镀金的。” “现如今圣尊已年迈,若是百年之后……圣教的权柄……” “王申愚笨,现斗胆想要问坛主一句?” “为何……” “为何不去讨好许公子,伺候好他,这位名义上的未来圣尊,是吧?” 胡风头也不回,依旧紧盯着地洞中,龙飞凤舞刻画在石板上的奇异符号一一亮起,点点亮光组成石板上的奇异符号,形成符号飘带,环绕着圣女翩翩飞舞。 胡风慢慢接过话头,又反问王申,“你觉得许公子,这人如何?” “……”王申陷入沉默。 胡风也不在意王申的沉默,继续说道,“你无非是看到鼠易不时出现在萧禾面前,时常诽谤我,又像条狗一样奉承许公子,我却偏偏无动于衷,既没有讨好萧禾,又没有去捧许公子的臭脚,担心我会惹怒这位未来的圣尊,是吧!” 王申连连点头,心中充满疑惑,既然胡坛主如此清楚其中的利弊,为何还放任那只老鼠在暗地里使手段。 胡风凝视着王申,良久才一字一顿,开口讲道,“因为钟法……钟先生曾有言教内大乱将起……新圣将取代旧尊……摩尼圣教将不复存在……” “新圣……取代旧尊,这……”王申吃惊得张大口,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以圣尊如此雄才伟略之人,岂会……” “难道是许潜……” “不不不,就凭许潜这等烂泥还想要夺权,简直痴人说梦,更何况,圣女出现了,圣尊最迫切的事情也……” 王申不停地猜测,又不停的自我否认。 “好了,总之我说得这话,入你的耳,就要烂在心里,明白没?” 胡风见自己的心腹,如同之前自己一般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根本难以相信,激愤连连,恨不得掐死许潜,这个明显的潜在的不安因素。 对圣尊,对于圣教的未来,充满了质疑,充满了迷茫,感觉受到了欺骗,欺骗了自己心中一直追寻的伟大光明。 “我不相信……不……” 王申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第一次没有向胡风行礼告退。 胡风看着落寞离去的王申背影,轻轻的说道。 “可是,是钟先生说的!” 胡风又看向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圣女,轻叹道。 “圣女……唉~” “好想吃啊~咕碌~嘶溜~~” “看起来好软糯哦,真香~婧婧,你说呢?” 晃着枯黄小脸的程婉趴在窗台上,明亮的大眼睛冒着绿光,不时用失去血色的小嘴巴吸溜着口水,用她的小鼻子不停的吸着弥漫的香味,还不停地在赵婧的耳边念叨,枯黄的小手还在不断的揉着肚子。 “婧婧,那个看起来肯定好好吃,你看,那些护卫吃得根本就停不下来,狼吞虎咽的,暴殄天物,对美食太不尊重了。” “我们也过去吧,婧婧~” “不行,绝对不可以,小婉你清醒点,不要被这些包着糖衣的伎俩给迷惑了……” “那个坏蛋将我们弄成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本雪白嫩滑的皮肤弄得跟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啊~我都快要疯了,我才十七岁的芳华啊……” “哼哼~他肯定是不安好心,想着要怎么折磨我们,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赵婧靠在墙上,枯黄苍白的脸,被程婉的不争气表现,给气的飞起两朵红晕,胸前的高耸也不断起伏,即便是身上的痛楚也难以掩盖对萧禾的怨恨。 她整个人沉浸在香味中,甚至说是整个小院都被一股香甜美味的香味笼罩,格外的诱人。 说不心动,都是骗人的,像程婉一样不争气的肚子,早就发出“咕咕”的腹鸣声,这样她更加确定萧禾绝对在酝酿什么诡计,就像她现在身上的衣着一样。 这是一件根本就有别于大宋服饰的黑色连身衣裙,辅以蕾丝花边的白色围裙通过荷叶边状的吊带挂在腰间,胸前和后腰同样是用白布条缝制的巨大蝴蝶节。 黑色和白色,这明显是丧服嘛,好吧,就算是提前给那个混蛋行丧吧,可最令赵婧难以接受的是这件看起来有点诡异又有点萌的裙子,它竟然没有衣袖,哪怕像她如此离经叛道,都感到不能接受。 赵婧不由回想起那日沐浴,本只想着洗净脏污,好亮瞎萧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