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们心里,我的身份,比我的性命更重要,是吗?” 洛瑶没等他们回答,直接伸手把他们二人推开,“借过。”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苍山堡,褚何和严喜鸢连忙跟了上去,江问星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也随之进去。蔺淮正打算往里走,戚竹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今天一大早莫名其妙离开,是去大孤山找江问月了?” 蔺淮抽回自己的胳膊,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样子,“本座要去哪里,也轮得到你来过问?” 顾寒之摁住了戚竹渊的肩膀,对蔺淮道:“多谢蔺教主把问月带回来。” 蔺淮嗤笑一声,“顾二公子,人都不在这儿,你跟我装什么情圣呢。” 顾寒之面不改色,戚竹渊却十分生气,准确来说他从刚开始到现在气就没顺过,顾寒之怕他口无遮拦,便道:“敢问蔺教主,在大孤山上有没有见过阮尘微?” “见过呀,”蔺淮有些不耐烦了,“本座要是再晚去片刻,那江大小姐就被阮尘微给咔嚓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理直气壮到就算阮尘微本人在这儿也会怀疑差点被咔嚓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顾寒之还想说些什么,蔺淮已经甩袖走了,戚竹渊皱起眉头,道:“难道真的不是她?不然也不至于差点被阮尘微杀了。” 顾寒之沉声道:“不是她,便是江问星。” “不会的!”戚竹渊脱口而出,继而有些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寒之,你说……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也许她们俩谁都不是呢?” 顾寒之也面露倦色,“等到了东丘问问戚阁主吧。” 戚竹渊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一齐走进苍山堡后,蔺淮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倒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说话,只是刚才突然想起阮尘微的破云刃被他忘在了马车上,虽然车夫不识货,但万一落到哪个识货的人手里难免又会惹出什么风波,于是决定下山去拿,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蔺淮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倒是浑不在意。 ### 洛瑶就算是铁打的身子,在经历了打乐尸、中暗器、挨饿受冻、和阮尘微交手这些事之后也难免受不住,更何况她还亲耳听见她的朋友和未婚夫说“三天而已,死不了人”这种话,在生理和心理双重打击下,洛瑶病倒了。 洛瑶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呢喃着什么“月姐你醒醒”、“我论文咋办”、“老师我这就去改”还有“梁子把我口红放下”诸如此类颠三倒四的话。 从江问星到蔺淮谁也没听明白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 洛瑶因为发烧,脑子晕晕沉沉,做梦也断断续续,一会儿梦见江问月躺在床上被人放血,一会儿梦见导师让她重新选题,一会儿又梦见梁思拿她的口红当画笔用。所以才会乱说梦话。 从回到苍山堡那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洛瑶这热度才算退了下去,只是她还有各种内伤外伤,又这么养了三天,才算恢复了精气神。 戚竹渊和严喜鸢闹得不愉快,拉着顾寒之去山下找了间客栈,又让人把地址送给了洛瑶,告诉她等她恢复了就去找他们,后者直接把纸条扔进了火盆,权当没看见。 戚竹渊是个急脾气,三天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这天吃过早饭后,叫上顾寒之,气冲冲地去了苍山堡,知道洛瑶和严喜鸢不会见他,于是就先去找了江问星。 那天在苍山堡大门前戚竹渊说的话让江问星心里也颇不是滋味,虽然她没有对戚竹渊避而不见,但也是冷冷淡淡的,所以戚竹渊面对这一张冷冰冰的美人脸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顾寒之开了口:“二小姐,问月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 江问星还没来得及说话,严喜鸢便走了进来,“明知故问,问月姐见你们干嘛?惹自己伤心吗?”她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江问星,“问星姐,听说你这两天睡不好,这是我娘配的熏香,安眠的,你今晚用着试试。” “谢谢,”江问星接过熏香,“如果长姐愿意见你们了,她自己会去找你们的。” 戚竹渊气得团团转,“她平时不是挺心宽的吗?怎么这回这么小家子气?” 江问星无奈地摇了摇头,严喜鸢道:“小家子气?这就是问月姐宽宏大量,要是我就直接砍了你们两个不是人的东西。” 戚竹渊怒道:“你……” 顾寒之拉住了他,对严喜鸢道:“这事是我们不对,可一直这么不见面也不是办法,还有一本追魂诀在孤山老怪那里,在去找他之前我们必须要把这件事说明白。” 江问星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