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傲气。 开机的第一周,她意识到不对,这和当初签约时,那群人和她说的不一样。莫佳琉去反馈,得到的只有敷衍和嘲笑。 她就尝试过用自己的方式去控制剧组运转,收效甚微,她咬牙坚持了一个月,反而让自己深陷泥泞。 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她不加掩饰的冷淡和讥讽,职场霸凌。 网上针对她捕风捉影的新闻,粉丝信以为真,网络霸凌。 他们肆无忌惮地议论她,轻蔑,诅咒,虚假的念得多了,也成了真实。 莫佳琉感到当头一棒。 她赶忙和老师电话沟通,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叹息。他让莫佳琉低头,别犯傻,他们无法对抗资本。 况且在莫佳琉眼里不堪入目的镜头,在资本眼里,已经足够糊弄观众。一部偶像剧而已,资本早已熟悉这一套流水线,不必做得太过上心。 莫佳琉已经算幸运,要知道,资本的“傀儡”,也是其他人抢破头才能得到的好差事。 老师说她这一路走得太顺,既然这回碰到了,就正好调整心态,态度低一低,求人办事就得弯腰。 莫佳琉想了想,拒绝了,其实也没人在意她的想法。 当她她鼓起勇气打开微博,后台消息已经爆满,点进去清一色的维权贴。 #梁泽天维权# #请莫佳琉导演尊重梁泽天# 这是男主的。 #顾蛮维权# #请莫佳琉导演尊重顾蛮# 这是女主的。 再然后就是一场造谣的狂欢,男主整容失败,需要时间维修,暂时无法继续演戏,为了安抚粉群,男主的公司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剧组的导演,也就是莫佳琉身上。 说她pua演员,说她在片场独断专行,说她没有导演的操守,男主因此得了阴郁症,正在治疗中,很抱歉近期不能与粉丝们见面。 单方面掌握话语权的娱乐公司,在通稿里将她说成了一个德不配位的坏导演。大公司决心要压死一个小导演,资本不保她,甚至也乐得踩她这个不听话的傀儡一脚,让她长长记性。 莫佳琉就在这样的默许下,不仅是职业生涯断裂,还断了她追逐梦想的路,身败名裂。 一切都毁了,得罪了资本,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莫佳琉每天打开手机都能看到谩骂和诅咒。 正当她想结束这一切,放了满浴缸的水,用刀片割开手腕,座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的手机总是会有骚扰电话,就被她扔了。很少人知道,她家还有一台老式座机。自从奶奶去世后,再没有人打过这个座机。 铃声一下接一下,莫佳琉等到它终于安静,闭眼时,刺耳的铃声再次将她从虚无中唤醒。 莫佳琉权衡了一下,还是撩起鲜血直流的手臂,赤着脚走回了卧室。 湿漉漉的足迹混杂着红色的液体,很是明显。 她的声音细细的:“喂?” “喂,是莫佳琉,莫导演吗?我是溯星郁礼集团的总助张晨,请问您最近有空吗?” 被人叫破姓名的那瞬间,莫佳琉其实是想挂掉电话的。 她总觉得电话那头会传来恶毒的,让她颤抖的谩骂声,但是没有。 “你、你好,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是这样的,我司有个项目正在筹备中,想请您担任导演一职。莫导,您有空的话,咱们约个时间详谈?” 莫佳琉咬着下唇,干涩的唇瓣很快渗出了艳红的血。 她说:“怎么会……找我,我不行的……”名声臭了。 “莫导不必妄自菲薄,郁总看过您的作品,很是欣赏您。” “……” 察觉到莫佳琉态度的软化,张晨趁热打铁,再次确认时间,“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莫佳琉呆呆地望着掉在地板上的血迹,看向自己狼狈的手腕。 “明天、明天吧……” —— 嘉阳市,南山庙。 这座背倚南山,前瞰远湖的寺庙建了有些年头了,附近老人都说灵的很,爱来求愿,还不止这些人,乌泱泱又涌来一波还愿的。 只是天色渐晚,香客也纷纷下山去了。只有一个人稳坐不动。 郁礼望着即将落幕的夕阳,沉重地叹息,“哎。” 拖延症患者郁礼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来南山庙祈愿。走到一半,张晨通知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