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唧和人撒娇:
“老爹你说德累斯顿石板怎么回事?我当时人在意大利,正在准备迎接我的老师和同伴们,结果‘那件事’发生的时候,突然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上就已经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了!说好的石板选择王权者只会发生在关东地区呢?这已经不是跨区,而是跨国,甚至是跨洲犯案了吧?”
犯案什么的……
黄金之王哭笑不得。
不过石板在阿纲所说的“‘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也就是世界融合的时候——突然“失控”,将阿纲选为了新任无色之王这的确是事实。
即使黄金之王相信阿纲和他一样清楚,若非有世界意志的支持,光凭石板的力量可做不到这一点,严格算起来,这也不能说完全就是德累斯顿石板一块板的责任。
但是,面对阿纲的卖萌攻势,偏心的老爷爷由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像他之前一直在做的那样,偏心到极点地——选择和他的小朋友一起同仇敌忾?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石板并不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黄金之王用一种相当严肃的口吻说道。
“在我接管石板的这几十年间,也一直将它当作是某种‘死物’在使用。”
“可是,如果它并不像我们原本以为的那样,比起某种拥有完全自我意志的存在,更像是一个拥有部分自我意识的‘程序’呢?”
“如果它并非只能够做出选择、制定标准、进行某种‘表达’,但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情感意义上的‘核心’呢?”
“如果它的的确确——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呢?”
若果真如此,那黄金之王就必须改变原本对德累斯顿石板的判断了!
青年模样的王权者沉吟着道: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假设:石板的确拥有某种自我意志,只不过,它并不愿意与任何人进行除了在选出王权者那一刻,将无数知识传输给王权者以外的、其他任何形式的交流。”
“……为什么?”阿纲不解。
同时,这也是他心中对于德累斯顿石板最大的疑惑之一:
“我曾听人说过,‘王权者’被认为是受到‘命运’所钟爱之人。”
因为王权者的“圣域”之内遍布着盖然性奇点,而关于盖然性奇点,在之前灰之王凤圣悟出场时曾经对此做出过解释,简单来说,在盖然性奇点存在之处,所有的盖然性法则都会失效,包括微观和宏观上的物理法则也都会失去作用,换言之,也就是说所有的“可能”,在这里都会成为“必然”。
这使得身处圣域中的王权者相当于在头顶撑开了一把看不见的“命运之伞”,而这把伞面上每一处都覆盖着盖然性奇点的伞会使所有指向王权者的攻击“必然”偏离,无法落于王权者之身——也就是所谓的“命运死守其安全”。
这也就意味着,在自身力量形成的“圣域”之中,王权者的力量能够做到小范围内改变因果律——或者说,“命运”。
于是有人便据此认为,王权者受到命运垂青,是命运所偏爱之人。
“而将这份为命运所‘偏爱’的力量授予王权者的,正是德累斯顿石板。”
阿纲皱起眉头。
“这样看来石板算是‘代’命运,或者说世界意志选出可以为祂所钟之人?既然做出选择的是石板,那么即使我们无法总结出对于王权者的选择标准,但是,如果假设石板真的拥有一定程度的自我意识,对于由它亲自选出的王权者,为什么连交流都如此吝啬?”
哪怕石板选择王权者的确有某种“标准”,并非依靠其自身喜好,但当有复数个人类个体同时满足这一标准时,石板总是要在他们之中做出一个选择的,不是吗?
有选择,就有偏好。
阿纲不相信石板若当真拥有自我意识,会在“则王”这一过程中一点都不将自己的这份偏好表现出来。
可对于曾受到过自己偏爱的王权者,它却选择不与对方进行多余的、“不必要”的交流……
——为什么?
不管阿纲认不认可王权者为命运所偏爱这个说法,他都无法理解石板的态度。
“或许……”
黄金之王若有所思。
“或许……?”阿纲见他似乎有些猜想,不仅期待地看向对方。
哪知,黄金之王闻言,竟然微微苦笑了一下……
“或许,”他说,“只有那个人才知道答案吧……”
那个人?
是说……白银之王?
意识到自家老爹说的人是谁,某个瞬间,阿纲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对了!”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
“老爹!”
阿纲双手按住黄金之王的肩膀。
“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