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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组织从三年前开始对我的监视程度就又上了一个台阶,但总有些活动是组织无法跟得太紧,只要保证我没有离开某个固定的区域,就不会贴身监控我的一举一动的。”
这处公寓就是宫野明美趁着那样的机会会偶尔回去的地方。
“志保知道这里的电话,也知道这里是我的秘密屋,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的地址。”
走进公寓以后,宫野明美并没有收拾公寓里明显带着生活气息,随意摆放在各处的物品,而是直接进了卧室。
她打开衣柜,从最上层角落里拖出了一个纸箱,打开以后,里面是用防水塑料袋装着的一小袋看不清内容物、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包装奇特的防水塑料袋,宫野明美笑了笑:
“最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本来是打算早做准备,将这东西藏在某个地方,如此一来即便我出了什么意外,甚至这个地方被组织找到,也总有办法能让志保拿到这份我原本准备在她十八岁生日当天想办法避过组织的耳目,送到她手上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什么生日礼物要藏得这么隐秘,又要避开黑衣组织,躲躲藏藏地偷递给宫野志保?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尽管都有许多疑问,却都没有问出口。
宫野明美却自己选择坦言:
“这是我妈妈留给志保的录音带。原本是想在志保每一年过生日的时候都给她放一卷的——里面是妈妈想要对对应那一岁的志保说的话。”
或许妈妈当时也是有了不详的预感,担心自己无法陪伴志保长大,才会事先录下这些录音带的吧。
只是,在彼时那等境况之下,宫野明美光是瞒着组织藏下这些录音带就已经拼尽了全力,哪里还有办法将它们偷渡给宫野志保呢?
“我有一个请求。”
宫野明美拎起那一袋录音带,有些不安地垂下眼睛。
“我想等志保听完这些录音带,再让你们检查它们的内容。”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闻言再次对视一眼。
“我不能保证我们不会强硬地要求听取录音带的内容。”
降谷零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发沉。
“但我可以保证,宫野博士一定会是第一个完整听完它们的人。”
宫野明美的肩膀明显松了下来。
“我明白。”她轻声说,“既然做出了将它们的存在告知你们的决定,我就没有想过能对录音带的内容完全保密。”
但至少,最应该,也是录下这些录音带的人最想让她听到这些录音带内容的那个人,会是第一个听到这些内容的。
这对现在的宫野明美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环视了一圈这个布置得温馨而富有生活感,然而实际上她却没有太多机会在这里生活甚至是停留的房间,闭了闭眼睛,迈步走向大门。
降谷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再带走些其他东西了吗?”
他忍不住出声。
“我们也没有那么赶时间。”
宫野明美脚步顿了顿。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夹在书页间的照片。
那是一张宫野明美和一个带着黑色毛线帽,留着飘逸的黑色长发,有着如湖水般沉静的绿色眼睛的高大男人的合照。
降谷零只瞄到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
——莱伊。
或者说,赤井秀一。
宫野明美倒并不介意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到照片的内容。
她扬了扬这张不知被珍藏了多久的照片:
“要说的话,我唯一想要带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降谷零没有对她的选择做出任何评价。
三人离开公寓,乘上停在楼下的白色马自达,再一次划开滂沱的雨幕,飞速驶离了这个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
……
……
阿纲和江户川柯南再次接到来自诸伏景光联络的时候,已经是这天深夜时分。
琴酒最终还是逃脱了公安小队的搜捕,消失在了暴雨之中。
而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此时已经在非时院基地里相聚,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没有打扰她们难得的团聚时光,也没有对两人之间的单独见面进行任何监听监视,更加没有限制过两人必须在什么时间之前结束谈话出现在人前,只是将空间留给了那两姐妹,就各忙各的去了。
“zero没有再从组织那里接到另外的任务,不过既然琴酒已经逃脱,我们又已经接到了宫野博士的姐姐,那就没必要再封锁研究所周边地区的通讯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