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没能查到对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最强’这样的名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被冠上的。”
“切。紫你其实想说的是‘那个人’十分忌惮的那个叫五条悟的家伙吧?”
“别这么不以为然。五条悟最强的名号可是有无数实绩在背后支撑的,不能因为他和你同姓,年纪也差不多,却明显比你的境遇要好,就对人家心怀妒忌哟~”
“……能不能别用那么让人反胃的形容。而且我和那家伙也不是年纪差不多——他可比我老多了!”
“大四岁就是老多了?那在小须久那你看来,我这样就已经算老人家了?磐舟先生岂不是快要入土了?”
“我可没那么说。”
“哎呀,你还知道害怕?那你怕的到底是磐舟先生,还是我可爱的小流?”
“……对自己的王给我表现得再尊重一点啊你这个男大姐!”
“真失礼啊,小须久那,我只是说话的口吻比较女性化而已,才不是什么男大姐呢。”
“你原来有这样的自觉啊?”
“对呀,和看不清自己内心又爱闹别扭的小须久那你不一样,我可是对自己有着很清楚的认知的哦?”
“也是。要不是把自己看得那么清楚,你也不会从前任无色之王那里叛逃,投入流麾下了。”
“明明自己对小流也是直呼其名,小须久那对我也太严格啦~”
“至少我不会在他的名字加什么‘我可爱的主人~’。”
“诶~~那可是我对小流的限定爱称!怎么?小须久那你嫉妒啦?”
“别用那么恶心的逻辑揣测我了你这个男大姐!”
“好过分!都说我不是男大姐啦……”
……
耳边传来遥远而模糊,仿佛来自天际的嘻哈玩闹声。
阿纲的意识渐渐被从无边的黑暗之中唤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暂时还难以睁开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
他边听着耳边陌生又给人几分熟悉感的笑闹声,边试图回想起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
川流不息的人群,由红转绿的信号灯,街对面撑着伞对他露出笑容,额头上有着明显缝合线的女人,还有……
“!”阿纲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喘息着。
他想起来了!
——从撞到自己的路人身体里飞窜出来,侵入到了自己身体中那个狐面!
“哟~你醒啦?”
在阿纲剧烈喘息着的同时,一个开朗的声音从旁边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阿纲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紫色头发、面容秀美异常的青年正翘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眯眯注视着自己。
在他身后隔着一段距离,摆放着另一张单人床,床上盘腿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手里正抱着台掌机,低头玩着游戏。
这看上去像是一间有点破旧的旅馆房间,双床房,另一张床就是阿纲眼下正躺着的这张了。
见阿纲只是喘着气不说话,坐在床边的紫发青年眨了眨眼睛。
他端起放在两张床中间的矮桌上的一杯水,将之递向阿纲:
“先喝点水吧?看来吞噬这位‘最强权外者’的过程远不如你之前向我们吹嘘的那么容易啊,小无色。”
“…………”阿纲没有回话。
他只是默默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排斥,仰头喝了一口。
紫发青年见状挑了挑眉,神色更安稳了一点。
阿纲喝了口水,将水杯握在手心,沉默着等待仍然有些剧烈的喘息慢慢平息。
耳边系统叽叽喳喳的低语声从他醒来起就没断过,此时也在继续:
【……水里的确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宿主你就这样喝下去是不是还是不太好?要不要找个机会吐掉?总感觉没办法放心……】
阿纲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失去意识前钻入自己身体的带着狐狸面具的烟雾一样的东西,紫发青年刚刚说的话里暗含的意味……
这一切无疑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在街上撞上阿纲的那个“路人”,正是无色之王。
拥有着可以通过侵入不同人的身体,侵占对方的意识,将对方的人格与自己进行融合、取代对方成为身体的新主人的能力的无色之王,抓住了阿纲被街对面的某人吸引去了绝大部分注意,“心神失守”、最容易被入侵心灵的绝佳时机,从被他占据的路人身体中将自己的意识转移进了阿纲的身体,意图吞噬掉阿纲的意识,取他而代之!
可是……
阿纲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意识深处,或者说精神海,其中除了属于他自己的意志,找不到还有另外一个意识存在的痕迹。
——那么问题来了。
看看坐在旁边,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