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贴的好朋友,计程车在面前停下以后,阿纲自觉地抢先一步坐进了前排,将后排的位置留给了自家小伙伴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孩。
只是他不争气的小伙伴,的确就像他那知子莫若母的亲妈吐槽的那样,不仅嘴甜技能完全没被点亮,甚至情商好像也在今晚彻底掉了线,面对明显有些神思不属的青梅竹马,不想着怎么主动引导话题安慰对方也就算了,反而对此一无所觉般,在后座上兴高采烈地讲了一整路的福尔摩斯!
前排的阿纲听得直摇头——
这是哪里来的笨蛋推理狂啊?
新一,你是真的不行!
所幸工藤新一的情商不是真的完全不在线。
在再一次讲完一段福尔摩斯的高光表现,而没能从毛利兰那里得到应有的反馈以后,工藤新一终于察觉到了毛利兰的不对劲。
“怎么了?”他问,“你不会还在想之前的事吧?”
“……没有啦。”毛利兰否认的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
她目光闪烁,笑容牵强:“你看,纲君不是已经帮我说回去了吗?我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不在意了。”
“是吗……”工藤新一也不说自己信了没有,在毛利兰有些忐忑的目光中,他暗暗叹了口气,主动转移了话题:“你那边的车窗不关一下吗?小心吹风太多感冒——你今天早上开始就有点发烧吧?”
“不要紧啦……”毛利兰松了口气,笑容也变得自然起来,“现在还是夏天嘛,就算下着雨也没有感觉很冷。再说我也想看看难得的纽约夜景嘛……”
“可你这样开着车窗,小心雨水落进车里惹人家司机不高兴。”工藤新一吓她。
“我都有用这张手帕把落进车窗的雨水擦干净的。”
毛利兰得意地朝青梅竹马展示着手中的手帕。
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出现了一点感冒的症状,手指使不太上力。
总之,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女孩手上的手帕顺着敞开的车窗飘入了窗外漆黑的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毛利兰紧急叫停了计程车。
司机和工藤新一都被她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
“……不过就是一块手帕而已,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陪着她一起撑开雨伞下车寻找被风吹跑的手帕的工藤新一皱着眉说道。
“那是莎朗送我的手帕,很重要的……”毛利兰小声争辩。
工藤新一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阿纲猛然抬起手肘,一肘子戳中了下肋。
“嘶……!”他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阿纲!你干嘛!”
“阻止你继续做蠢事。”阿纲面不改色。
他抬下巴朝毛利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工藤新一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就发现女孩脸色有些难看,正焦急地四处寻找着那条失去踪迹的手帕。
黑发少年揉着仍有些作痛的肋骨,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小兰!”
他招呼着前方的女孩。
“什么?”毛利兰头也不回。
工藤新一上前两步,按了按她的肩膀:
“你看上面被挂在铁栏上的那个,是不是你丢的那条手帕?”
毛利兰闻言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上方的围栏中间,一只眼熟的粉色手帕被风吹得挂在了其中一支栏杆上,在风雨中剧烈飘摇……
还不等她出声,工藤新一已经行动力极强地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废弃已久的入口,收起雨伞钻了进去。
“我上去帮你把手帕取下来。小兰你和阿纲就在下面等着好了。”
“可是……”
毛利兰看着黑漆漆的入口,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安和担忧。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最后的话音传回耳边的时候,工藤新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道漆黑的入口之中。
毛利兰下意识朝他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直到被阿纲伸手拦了一下,才停下脚步。
“新一知道小兰你最怕这种看上去像是随时会上演恐怖故事里的经典桥段的地方了,”阿纲温声劝阻,“所以才在你来得及跟上他或者阻止他之前,一个人跑了上去。”
——不要让他的这份心意白费啊。
毛利兰抿紧了嘴唇。
在最在意,也不知为什么,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失落、自责与悔恨的青梅竹马离开身边以后,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真正的情绪。
“纲君,对不起。”
女孩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终于抑制不住滴落下来的泪滴。
“明明你之前那样为我说过话的……”
可我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她轻声哽咽着,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眼前的少年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