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问，之前还怕到灌醉自己逃避来着。 “那怎么一样！” 她义正辞严道：“普通市民有害怕尸体的权利，我现在是警察肯定要勇敢面对啊，多见见世面就不怕了。” 是吧，哥谭米花分坛。 再说骷髅架子不比血肉模糊那么下饭，乍见到吓一跳，过后也还好。 安室透阻止了她虔诚的拼图行为，“碎成这样别挣扎了，死亡时间至少三十年以上，出去后联系当地警方收尸吧，不知道还能不能确认身份。” “我看玄。” 小明没去翻动几乎化灰的衣物，人体组织完全分解，只能通过骨骼检验，但三十多年前的记录估计无法精准定位。 加上一路又是上山又是下水，没等带出去就成骨头渣子了，想帮他重见天日也无能为力，还是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吧。 保险起见，他们将整个空间照遍，竟又在不远处发现一具白骨。 废弃的莫比尔石油桶装了干柴引燃后热烘烘烤着身上半湿的衣物，通常情况偶像剧会出现喜闻乐见的脱衣取暖行为。 不通常情况小明会热情分享治疗风湿小妙招。 安室透：才一次不至于…… 总之双方默契而倔强地拒绝了坦诚相见。 “这个人是想尝试从上方的缝隙出去才失足摔死。”检验过那具骸骨后安室透有了结论，语气中还带着些遗憾。 是因为确定此路不通吧，小明秒懂，逞强的后果就是像这位老兄一样脑袋开花，他应该不会选择乱来了。 “不知道他们是像我们误入还是遭遇事故的工人。” 看来当地警方压力很大啊，要翻几十年的卷宗。 她拿出卫星电话摆弄，信号断断续续，也不知道什么原理，索性丢在一边对安室透说：“轮流休息吧，你先歇会儿，我到点叫你。” “你确定？”他语气狐疑，可能是怕药劲上来把她弄倒。 但现在就是□□疲惫精神亢奋，所以小明压根不想勉强入睡，坚定表示，“这件事不需要讨论，听我的。” 安室透只好同意，不过他信得过自己的掌控力，十分痛快躺下，当然，把外套丢给了小明。 年轻男人火力旺，燃料还能烧很久，小明也不矫情拿来披上，至于绿丝巾解下来把头发拢在身后扎了个蝴蝶结。 跟白骨兄弟同处一室别提多酸爽了，而且她亢奋得眼睛都闭不上，只能和旁边的骸骨老兄四目相对。 还好尸蟞不会飞，否则她立马离开这个美丽新世界。 安静的石室内唯有木柴充分燃烧的噼啪声，小明无聊到用电筒晃尸体身上裹着的破烂衣服。 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料胸口处有个标记，大概是服装品牌，一个圆环内绘出振翅的鸟类，周边环绕几个字母，经典设计，虽然只剩下个E和D勉强看清。 她长久凝视那只动物的轮廓，越看越觉得，那是只乌鸦。 短促电话铃声惊醒各自休息的两人。 安室透直直坐起，保持着警觉见她接起电话。 小明兴致不高，勉强打起精神回应了那头，随后神情疲惫地挂断。 “你……” “我好困，我好想睡觉啊，但是根本睡不着。” 她感觉自己要被榨干一样，哭丧着脸说：“我把情况告诉他们了，他们会让当地救援队找到暗河入口扔浮标，到时候路线会传过来。” 的确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小明还得继续熬，身体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眼皮却顽强焊死，瞪得像铜铃。 安室透无奈，扶着她的肩强行放倒在腿上，再次贡献膝枕，同时掌心抵住两边太阳穴，拇指轻抚过眉骨。 “我学过一些放松精神的技巧，你试试管不管用。” 小明：麻了。 “你学得还挺杂哈。” 没忍住说了一句，赶紧闭嘴，生怕又伤害到他的自尊。 有灵魂抓取器之称的头部按摩爪也不过如此了吧。 高端的马杀鸡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操作方法，忙碌了半个小时，安师傅开始合上眼皮。 当然是小明的眼皮，她终于成功入睡，可喜可贺。 为了不显得像个痴汉，安室透没有低头，而是望向山石缝隙中流淌下的幽冷月光。 静默。 喧嚣着静默。 她清醒过来时，额头被汗湿透，嗓子也有些哑，“我说梦话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