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压迫感，“你在嫉妒她，对吗？你还是在意寡人的，对吗？” 明月哼了一声，又侧过头：“王上是真的很自信！” “寡人让你去章台宫伺候，你怎么一次都没去？”他按着她的手腕：“如今你打扰了我的好事，是不是也应该补回来？”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挣扎着，身体不停地发抖。 嬴政看见她眼里泛着的泪，终于松了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寡人可以等，但寡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不会一直等着你回心转意。” 那天之后，明月总会觉得韶华殿外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越到晚上这种感觉越明显，像是狼一样的眼睛。 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确切的说那是个女人的身影。明月忙追出去，打斗几回合，黑暗中，她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只听到她身上配饰响动的声音，那不是中原的玉饰，而是类似于北方游牧民族所制金银器的声音。 “没想到你竟真的留在咸阳做了秦王的妃子——大巫说的果然没错！前辈——”她特意加重了“前辈”那两个字！ “我们之前见过么？”明月却觉得眼前的胡女有种熟悉之感。 胡姬扭动着细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我自是没见过夫人，但我的师父曾与夫人有些恩怨。” 莫非是——明月想起自己刚来秦国的那年在边陲遇到的胡女，竟是她的徒弟吗，匈奴人派人入秦一向不会安什么好心。“或许，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明月试图遮掩。 “上天的指引不会有错！你——就是当年的那颗荧惑之星！”胡姬眯着眼，异色瞳孔里闪着诡异的光芒，“明月心乃周王至宝，能够保佑国祚绵长——当年犬戎攻入镐京，只寻得了几枚碎片，没想到这宝物竟真的在你手上。” 明月轻笑：“呵——你们是怎样找到我的？来中原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通过它！”胡姬挥了一下手，一轮圆月从云朵里飘出来，“你是受红月的指引而来，几百年前，大巫便是因为看到了那次红月，感应到了明月心的存在，而明月心也正是你长生的关键。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红月的出，——如果你把明月心交出来，我就告诉你下一次红月会在何时出现。夫人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哼——什么能保佑国祚绵长的宝贝，这种传言也就能骗骗你们这些人，我就从来不信！”明月冷笑道，“与其说是冲我来的，不如说你们觊觎中原的江山。丫头，你年龄还小，宫中不比草原，早些放弃对你没有坏处！” 胡姬并没有因为明月的拒绝而发怒，而是凑近她道：“昨夜，夫人扰了我的好事，让我好没面子，我还没有跟夫人讨要说法呢！” “王上并非耽于女色之人，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明月质问道。 “虽然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意识，但他是快活的，他更需要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而且我已经怀孕了！夫人猜猜我腹中的孩子是否会威胁扶苏公子的地位乃至影响大秦的运数呢？”胡姬在她耳边轻声说，那语气似乎在向她示威。 “宫中这么多女人和孩子，我若是为她们生气，岂不是早就气死了？”明月轻笑：“虽然，我并不在意权势，但如果危害到嬴政和秦国，危害到天下安宁，我定不饶你。” “夫人果然大度，可我们都是局中人，你逃不了的。我还会再宫中留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提到孩子，胡姬显得有些忧伤，“你若是改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明月转过身：“我从不后悔！” 胡姬这一次还带来了另外一个秘密，她说前些日子齐国进献的美女，入宫之时便带着身孕，也就是说，丽姬腹中之子并不是王上的骨血，只是不知嬴政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处置。第二日，明月便找来徐福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明年出生的两个孩子，会左右秦国的命运，但具体情况还说不好。 不出一年，胡姬产下一子，因在亥时出生，取名胡亥，是嬴政的第十八个儿子。云阙来报告的的时候，明月只说了一句，这孩子不能活着。 生下孩子后，胡姬便一病不起，嬴政为了给她冲喜，给胡亥办了盛大的百日宴，可胡姬却坚持要见明月。 明月不好推脱，只好故意避开嬴政。见到胡姬时她正给孩子哺乳，已不复往日的活力与风采，虚弱得不成样子。不知为何，那孩子从胡姬那索取的不仅是食物和养分，还在源源不断地吸纳母亲的生命，她能感受到胡姬的痛苦与挣扎。 “不——这个孩子会害了你——”明月冲上去夺下那个孩子。 胡姬敛好衣服艰难地起身，竟向明月行了中原的礼：“我知夫人大义，可否替我抚养这个孩子，好好教他？” “真的值得吗？”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