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不奇怪,恐怕是格兰芬迪泄露的又一消息。 不过,那药物甚至还在研制中,副作用并不明朗,这个人是疯了吗? 他的意志力真的能隐瞒这种可怕的力量,既而重获组织的信任吗? 还是说……虽然他是格兰芬迪引荐的人,但的确没有偏向格兰芬迪与说谎? 如果是后者,那就糟了……他故意选择来美国,可不是为了与一个类似琴酒般的疯子…… 波本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恢复了一开始见面的冰冷与残忍。 “……秋濑仁彦,你是认真的吗?” 波本第二次发问,一面用嘲讽的眼神盯着他,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才面无表情地拨通了随身携带的手机。 “现在把那种药送来!” “你会后悔的,秋濑。” “不,我绝不会背叛组织,波本。” 他突然涌起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与自信,居然胆大到此时此刻对着面前的高级干部挑衅着冷笑。 波本嗤笑着看了他一眼,在来人递过药物的时刻,也是终于递给秋濑之时,猛地用手肘撞击他的胃部,秋濑的嘴不自觉地张大,波本残忍地将那一袋子药物全灌了进去。 “波本、波本大人!” 送来药物的研究员被吓得够呛,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劝说什么,可就在他真正靠近面前二人的时刻,太阳穴便感受到熟悉的令人胆寒的金属感,坚硬也冰冷。 “新人吗?” 耳边传来歇斯底里的咳嗽与呕吐声,面容青涩的研究员恐惧地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重复也卡顿地回答“是的……” “那么你要早点习惯。”他不在意地露出迷人轻松的笑,抚了抚略出汗渍的额头,“来记录吧。” “什、什么?” “这个东西不是你们研究出来的吗?难道你不愿记录这个人的药物反应吗?” “可是……”研究员瞥了眼地上吐得乱七八糟的秽物,难免觉得这位来自情报部的干部太过粗暴,浪费了太多药物的同时也差点致人于窒息的死亡,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当着面前的人说出来。 迫于这份压力,他只能充当这临时的见证人与记录者。 波本的审讯也得以继续下去。 “姓名。” “秋濑仁彦。” “真名吗?” “是的……” “你和格兰芬迪的关系很好?” “不知道。” 波本皱了皱眉,尝试变化询问的方向。 “格兰芬迪在美国吗?” “不知道。” “你骗了我?” “没有。” “你知道格兰芬迪事先叛逃?” “没有。”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秋濑,你想要离开组织吗?” “不……” ……波本沉下了脸,不,还是哪里有问题,他不相信秋濑是面前人的本名,其它的或许也有问题…只是药物的作用也是真实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再审讯下去。 他瞥了眼刚放下笔的研究员,男人立刻审时度势地递来本子,波本看着毫无隐瞒的记录内容,脑海中隐约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但他却没有抓住。 绝对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想起一起离开的早川纱奈,又想起虽然处于调查边缘,却也牵扯其中的一里波知,决定还是暂时留下秋濑在组织里。 他会把这份记录,以及秋濑对组织的执着报告给那些人,至于结果如何,也看他自己的命运了…… 希望他对格兰芬迪与早川纱奈是有感情的,否则,波本眼神一冷………似乎在作着一个新的决定。 ……1月后。 【秋濑仁彦的幕间】: 美国的一处训练场,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正对着移动靶子不间断地连续射击。 全身肌肉紧绷的背后,是左右无规则改变方向的靶子,他保持着毫无波动的冷淡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一切有可能发生改变的“存在”。 砰!砰!砰! 又是三声一击必中的狙击,外面的天色已经变黑,他在这个黑色的仓库呆了多久,有多长的时间,他已经快忘记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