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掌柜笑道:“当然!” 马绾竹道:“那可太好了!极乐宗宗主必须由我来……” 屠掌柜道:“你的武功还不行,再练练吧!” 马绾竹道:“你是不是怕我出事,没法和我爹交代?这是我的主意,跟你没关系!” “到时候还是要听堂主安排,你可不能胡乱行事!”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屠掌柜无奈摇摇头,收拾碗碟下楼了。 马绾竹觉得无趣,便走出了东街。她看到一位妇人正坐在自家台阶上,给她的孩子讲着嫦娥奔月的故事。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娘亲,双眼不禁盛满了泪花。 “娘亲,这世上真的有嫦娥吗?”那孩子摇摇妇人的袖口问道。 妇人微笑道:“没有,这只是一个传说。” 孩子却指着江上道:“可是娘亲你看,那不就是嫦娥吗?” 妇人向江边望去,只见江上有一艘巨大的画舫,丝竹之声也逐渐清晰起来。船头站着一名舞姬,头上梳着飞仙髻,身上的舞衣在银白的月光下流动着隐约的彩色水纹。她怀中还抱着一只玉兔,笑眼盈盈,右臂一挥,那细纱久久也不下落,倒真像是刚从月亮上飞下来的仙子。 百姓涌到岸边,有人惊呼:“那不是城主夫人吗?” 其他百姓也纷纷聚集过来道:“还真是夫人!” 玉笛悠悠,月下一舞,鲛纱轻柔如烟尘,若愔怀抱着玉兔,船头不算宽敞,所以她的舞姿不算夸张,但水沉烟的光影变幻实在叫人移不开眼。听着乐曲指令的侍女站在船舷靠岸的一侧,手持竹篮撒着桂花花瓣,百姓们眼前一亮,人人都显出惊喜的神情,尤其是孩童和少女,都伸出手来抓花瓣。 晖州到了桂花香飘十里的季节,襄珂早就想好了用花香引人观舞,她站在船舷上观察着涌过来的人群,她听到了百姓中有女子说夫人的舞衣很特别,她暗自窃喜,恨不得现在就抄起算盘记账本。 玉笛声悄悄停止。若愔一舞结束,襄珂便跑来站在她身边,双手放在嘴边,拢着声音向百姓喊道:“大家看这里!夫人的舞好不好看!” 岸上百姓一齐喊道:“好看!” 襄珂扯着若愔的舞衣吆喝道:“大家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种衣料?” 岸上女子夫人都纷纷点头:“是啊,好漂亮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衣服,走动起来还会变颜色。” “这可是最新款的鲛丝,咱们晖州多雨,织成绸子不怕淋雨,防水防潮,雨季再也不会有晾不干衣服,好看还耐用!要是织成纱料,大袖衫披帛都能做……” 没等襄珂说完,一女子问道:“去哪里能买到啊?” 襄珂喜道:“就知道你们喜欢!我早就制了日常也能穿的成衣,拿着我送的凭证到赩炽商会的店铺一律打五折!” 此刻,侍女的竹篮中再也不是桂花,而是用鲛纱做成的团扇,她们将团扇散给百姓,百姓瞬时一阵哄抢,女子抢的尤为凶悍。 若愔回到船舱中换下了舞衣钗环,穿上了便于行动的箭袖长袍。她换好出来后,窗外的女子还在抢团扇。 夜晏齐趴在窗边望着对岸道:“这下赚翻了!” 若愔柔声道:“我看人群也快散了,把襄珂姐姐叫回来吧,我们去屠掌柜的酒楼,我让他给我们留着月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