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师父早就知道，可她不敢反抗，一旦违背圣旨乐舞司上下都要被问斩。可我不甘心，在宴席前我就已经想好了，如果刺杀失败，或是被抓，或是被赐死，我也绝不会连累师父和乐舞司。”若愔裹了裹脚下的裙摆，又抬眼偷瞄夜晏齐，“幸好有你挡在我身前，不然我恐怕活不过上元节了……” 夜风行至山谷，穿过无数的空洞发出呜咽。雨更急了，“噼噼啪啪”捶打着山岩。 若愔打了一个寒颤，夜晏齐扯双手起外袍把她裹住：“我带了火折子也没用，外面木头都是湿的，生不起火。这样，你可暖和一些？” 若愔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可是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我的身体本来就要比你的热一些。”夜晏齐把她的手臂抓回外袍里，“其实，上元节那日……我就……” 若愔疑惑道：“你就什么？” “没什么。”夜晏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二人不再说话，杂乱的风雨声不顾他们的疲惫，执意冲刷着这个已经隐匿的人间。 雨夜彻底被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若愔逐渐暖和起来，睡意朦胧，夜晏齐已经看不见她的容貌，但依然能感受到她平稳的气息，一种他说不出名字恬淡香气似有若无地缭绕，他把她搂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