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如是说。
虽然荒岛上的日子很窘迫,但这似乎从来都不影响所遇的人把时间过出一种平稳而又细碎的诗意来。
生活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诗歌,而是由无数细小金色粉尘汇聚成的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章节,满满都是无聊的句子和描写。
就算是偶尔的一个高潮,那也不过是一个轻快的点缀。
但就是这样的人,总能莫名地让人感受到宁静和安稳,以及欢快的热情。
“那,为生活干杯?”
北原和枫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不应该是为生活干杯。”
拜伦在这个时候很认真地抗议道:“应该是为生活中的我们干杯。”
“那我明白了。”
北原和枫笑着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随后高高地举起酒瓶:“再此——敬野犬!”
“哇哦,野犬。”
席勒笑了一声:“感觉还挺适合的:是徘徊在人们居高临下的庇护之外,在荒郊野外惶惶惑惑地奔走、寻找着自己意义的丧家之犬吗?”
“虽然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但你怎么连丧家之犬这样的话都冒出来了啊?”
笛福吐槽了一句,但同样也举起了自己的酒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敬野犬!”
“敬野犬!”
“敬野犬!”
“干杯——!”
四个酒瓶互相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于是四个彼此如此迥异、却又如此相似的灵魂在这座荒岛上相逢,干杯,就连无情的时光也为之停留一刹。
一刹,也是这一晚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