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几人各回各屋,上楼梯的时候白忆撞了下季妩的胳膊肘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季妩像看傻子一样撇了一眼白忆,那样子仿佛在说,你看不出来吗? “哦!你们是……”白忆心中了然。 “我们当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啦!”季妩接过白忆的话说。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忆想通过她对他俩关系的定义,来分析一下她对感情的认知。 “我们两个人当然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啊。等等!你不是想反悔吧?说好有福同享的哎!” “我是那种人嘛!”白忆知道季妩就惦记自己那点钱,冲她翻了一个白眼。 “这可说不准。”季妩不认输的凑到白忆面前连翻两个白眼。 白忆接着试探地问:“你可是我唯一的拜把子兄弟,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兄弟或者朋友的关系要比我们的关系好一些。或者简单说,不单纯是朋友关系?” 墨云知听力极好,此时他站在门前没有推门,静静地等着答案。 季妩还以为白忆因为觉得他不是自己唯一的好兄弟而吃醋,立刻拍着小胸脯说:“放心吧!除了他,你是我唯一的好兄弟!” 说完还不停地眨着眼睛表明自己的真诚。 倒也不是季妩胡编乱造,她确实没啥朋友。 白忆本来觉得这话里还有几分可信,再看她眼睛都眨的快抽筋的样子,瞬间觉得一个字都不能信。 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晚上,墨云知本打算开两间新房。但由于船没能按时发行,客人都滞留在了极南之港附近,所以还真没两间单人房了。 最终,季妩和墨云知便开了一间双人房。 此刻季妩盘着腿坐在床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房间内很安静,甚至都能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季妩突然眸光一闪,贱兮兮地笑了。 俗话说的好,饱暖思□□。 心动不如行动。 说干就干! 季妩穿鞋下床,跟做贼一样慢慢地走到浴室门口,然后将耳朵贴在了门口上。 嗯,还在洗。 然后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笨重的行李袋旁边,东掏掏西戳戳地翻出了一堆像白布的东西。她在白布中间掏了一个洞后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上,接着就把头发抓乱。 她不会化妆,但是她知道这个妆的精髓:白和红!她手里只有胭脂,她便想既然不能白,她就多涂点红。 所以,她现在脸上就跟猴屁股一样。 然后,从行李袋底部摸出几块碳,给自己画了一个黑眼圈。 季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地自言自语,语气颇为满意:“黑色,锦上添花,不错!” 为什么会带碳呢?是因为季妩想着万一再去北郡,怕冻着自己,便带了点碳。以后用不用的着不知道,但是现在是用上了。 最后还拿了几个草药插在自己的头发上。 行李袋里能用上的季妩都用了,因为她的行李袋不养无用的之物。这是她的原则。 季妩准备好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口,她准备在他出来的时候狠狠地吓一吓他! 吸气,呼气—— “啊!啊!啊!——” 她听见里面的人要推门出来,翻好白眼,装作女鬼凄厉地叫声喊着。 伸出手,如女鬼一般飘过,但是他却向前走了一步,季妩的手便落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五个大字——袭胸了,完了! “你在干什么?” 墨云知没有拿开她的手,只是将她面前的头发拨到一边。 看到了她这猴屁股一般的腮红,黢黑的黑眼圈,墨瑕于瞳孔放大,没忍住嘶了一声。 是个人才。 哦不,是个‘鬼’才。 这一声嘶气声,成了压死季妩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个熊扑。 墨云知被扑得一个踉跄,不停后退,后腰抵上洗澡的木桶,再加上两个人身体重量带来的惯性,两个人啪唧掉进了浴桶里。 身体颠倒的失重感,让季妩慌张地搂紧了墨瑕于的腰,双眸紧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