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今日为她也装扮的异常心细,发丝上的腊梅花戎与衣裙上的刺绣相得益彰。 浅蓝色的发带垂落在了两肩,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京墨不敢将玉佩拿出,只能是拿下一个荷包将玉佩放在荷包之中,再佩戴在了身上。 推开屋门,谢执站在院中等待,他的视线落在京墨的脸颊上,随后往下看去,停在腰间,只是淡淡的抬了下眉眼,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他先开了口:“小满今日甚是好看。” 阿瑶有眼力见的自行走开,便只是叮嘱上了一句:“姑娘玩的开心。” 京墨下了台阶,下意识的便要朝他行礼。 “不必,”谢执将她扶住,“小满与我何必这般生疏,我瞧你同那宋家公子从未有过这般规矩。” 是,哪有自家兄妹还处处如此拘谨的。在宋成宥面前,她能不时不时笑话上他两句都是最好的。 谢执道:“你我是亲……最为亲近之人,不该如此处处规矩的,小满若是再这般,叔父可就是会吃那宋家公子的醋,小满可舍得。” 他的眉梢眼角带着艳色,无辜的看着她,仿佛她是做了什么伤人心的事情。 京墨心里一动,点头应下:“好,往后小满便不会与叔父如此生疏的。” 谢执的眸子如同秋水一般将她瞧着,京墨总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异常,似乎等的这一天等的异常久的人是他。 他盯的仔细,将她瞧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今日没有马车,谢执便是带上她一同骑马。骑马的记忆还在京墨六岁以前,自从回到了京城,她便从未再骑过马。 看着眼前这只比自己都还告高壮的宝马,京墨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了摸它。 这马儿看着这般魁梧,没想到待人竟是这般温顺,任由着人抚摸。 谢执笑:“看来它很喜欢你。平日里它可没有这般好的脾气,一般旁人若是要碰它,定是将人踢飞到老远。” 京墨看了一眼比她腿都还长的脚,舔了舔唇,还是下意识的将手收回想要往后退。 谢执站到了身后,将她收回的手抬起,又放在了马的身上,头颅微垂,深深地注视着京墨,京墨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手背上是他手掌心的温度,他声音浅淡而又温柔:“别怕,你又不是旁人,这马跟我征战多年,小满,我喜欢你,它便是也会喜欢你的。” 耳边,还有他的呼吸声。 “我抱你上去。”谢执说着,单手环住了她的腰,对于他来说,举起一个京墨压根谈不上需要用了什么劲,轻而易举,便是将她抱了上去。 许久没骑马了,京墨笑笑,抬手又摸了摸这匹马的毛发,突然想起以前谢执的那匹马。往日她小,那马也还是小马,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给那匹小马的毛发扎辫子。日日便就是她来编辫子,谢执到了晚上就来一根一根的拆,日日如此,他也毫无二话。 谢执翻身一下也上了马背。 京墨摸着马询问道:“叔父,这可是小时候的那匹马。” 谢执点头:“没想到小满还记得。” “难怪它不怕我,我同它小时候见过。”京墨笑了笑,这马儿的记忆真好,十年未见,依旧将自己放在心里。 “是它,你就不怕了。”男人的语气很温柔,耳边呢喃,岁月静好。 —— “今日可是什么好日子,为何处处都在施粥。” “你不知,今日北康王府京墨姑娘及笄,北康王为她而设,好善乐施求姑娘往后一帆风顺。” “除了施粥,今日大夫免费看诊,免费领桃花糕,许多铺子都是‘亏便亏我也’,中午会有提神修身的荷包,有孩童者可去免费领取一些小玩意,家中贫困者还可以免费领取小米,今日晚上还有长寿面和寿包,还有烟火可看。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可是要过什么大节。” “这北康王当真是将京墨姑娘放在了心尖上,与民同庆,怕是长安城内的大家千金都没这待遇。” “京墨姑娘向来乐善好施,做出这般事情,倒也还是她的脾性。” “她为人低调,不喜热闹,想来是北康王换了个法子为她庆生。” 阿瑶也不知谢执竟是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不仅外面的人有这些福利,府中所有人不仅多发了一份俸禄,就连今日的伙食也是格外的好,就像是今日是为府中所有人庆生一般。 阿瑶本以为这行军打仗之人,定是各个粗心大意,不拘小节,所以姑娘生辰,将军并未放在心上,昨夜她还在心中埋怨,姑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