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打断了鸣海光的话,“当初爸妈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她蹙起眉还想要再继续解释这件事情,却突然听见仅仅隔着一道玻璃之外传出一声格外凄厉的惨叫。
鸣海光越过圆桌用手盖住了宫野明美的眼睛,侧过身,双目不自觉睁大。
正对着他们侧面的人行道上,一位穿着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士面色狰狞地捂住脖子靠在落地窗上缓缓倒了下去,鲜血不断从被他捂住的地方喷溅出来,染红了鸣海光眼前的这块玻璃。
目睹了这一幕的鸣海光也面色难看起来,他将手放在宫野明美的肩膀上,低声道:“转过来,别怕。”
割破死者颈动脉的凶器是一把不锈钢制的刀,在死者倒下之后,这把凶器就非常奇怪地出现了死者的面前,仿佛就像是死者自己用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自/杀似的。
很快,鸣笛的警车飞速到达了现场。
鸣海光看了眼时间。
距离现场的群众报警到警察抵达案发现场,仅仅才过去了两分钟不到。
围观的人群渐渐变多,鸣海光自觉以自己目前的样子出现在警视厅那群同僚面前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拉起宫野明美朝外面走,试图趁着混乱离开案发现场。
走出咖啡厅时,他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从警车上下来的某个人,眼皮一跳。
刚刚想要转身离开,那个穿过重重人群走到尸体面前,带着墨镜的青年指着刚刚鸣海光坐的那桌上喝了一半的咖啡,用着熟悉的懒散语气突然间开口道:“——刚刚坐在这个位置的客人在哪呢,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已经离开这里吧?”
宫野明美看了眼突然间骚乱起来的人群,拉了拉鸣海光的袖子,轻声道:“这时候如果离开,反而会引起怀疑的,你现在这个身份……”
鸣海光皱了皱眉,和明美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接起电话。
“贝尔摩德?”
“身份给你弄好了,另外还有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琴酒前不久在东欧那边的分部处理过一个叛徒,是组织收养的孤儿,和日本这边毫无交际。我将他资料上的照片替换成了你的,你之后可以用他的身份在组织内活动。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这未雨绸缪来的正是时候,鸣海光松了口气:“帮大忙了,多谢。”
贝尔摩德浅笑了一声:“我听说Gin选了一个新人放在你手下?可千万不要再对陌生人犯老毛病哦,格兰威特,能被Gin挑中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程度的家伙。”
……不是一般程度的家伙吗?
鸣海光默默想。
“当然。”
——关于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
“被害人山本润,死亡时间晚上八点零二分,死因是被这把手术刀割断颈动脉大出血,当场死亡。”
案发现场,白鸟任三郎正向目暮警官汇报着情况。
“据目击者浅川小姐所说,案发之前她一直都在正常走路,有观察到满身带着酒气的被害人山本先生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对方是一瞬间突然捂住了脖子,然后挣扎了一下才倒下的。”
目暮警官面露疑惑:“突然间?难道说……”
一旁背对着所有人,正半蹲着检查尸体的墨镜青年突然间问道:“当时这条道上还有没有其他路人经过?”
白鸟任三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边这几天出勤时不知被这个刚刚借调来的新同僚打断过多少次的上级,答道:“没有,因为被害人倒下的位置属于这条商业街中很少有人途径,这家咖啡厅正好被挤在两家大型商超中间的巷子里,由于初期建设规划不善,所以很少有人能注意到。”
“是吗。”墨镜青年语气平淡,“除了被害人外,那位浅川小姐又为什么会从这条路走呢?”
“这个……”白鸟任三郎迟疑道:“浅川小姐受到了惊吓,还在那边接受心理疏导,所以还并没有来得及询问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咖啡厅这条巷子一直往里面走,非常简单就能翻过去直接回到学校吧?”轻缓的女声从人群后方传来。
一位警察拨开人群:“报告目暮警官,这边找到了刚才坐在咖啡厅11座的两位客人。”
目暮警官连忙道:“把人带过来!”
墨镜青年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锐利的视线落在了穿着一身黑大衣的白发男人身上定格了几秒,最后转向了刚才开口说话的宫野明美。
居然真的是松田阵平!
慢吞吞穿过人群的鸣海光瞥了眼墨镜青年,内心几乎不可思议地忍不住哀叹。
……他今天到底是个什么运气。
宫野明美察觉到身边鸣海光动作不太自然地动了动脸上的墨镜,眼中划过一丝担忧:“如果这位警官先生还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点的话——那是因为,我曾经也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