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看法一致。”霍君安也这么觉得,“想来我们这些日子在秀州的经历那些已经全部知晓了,现在汪守材一死,一切死无对证。” “真是气死了,君安你是什么想法,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陈川问道。 霍君安闻言微叹,“事已至此,也不能让汪守材死而复生了,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哼,就算是汪守材死了,我明天一早去上朝述职,还是要把汪守材和陶毕春两个人的所作所为跟圣上说一遍。” 沈晚娘听了担心,“陈大人我怕你会得罪人。” “不可能不得罪人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难道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我也做不到装死。” “做事千万要给自己留余地啊。”沈晚娘知道陈川正直不阿,越是这样才越是叫人担心呢,“你听见没有陈川,你得冷静点,别把自己先搭进去!” 沈晚娘直呼其名,才让陈川冷静了一些。 “好吧,你说的我心里有数了,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我明天会把情况跟你们说。” “那我们就回客栈了。” 一路舟车劳顿,本来也是辛苦,他们在客栈里歇了一晚 。 只是终究心里还挂着许多事情,睡得不是很好,天一亮,沈晚娘就起来了整理行装打发时间。 到了客栈里的早食熟了,便和霍君安找了一处临窗的位子喝早茶,吃一点京城的小点心打发时间。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如往昔的热闹,沈晚娘对霍君安道:“放松点吧,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每次霍君安烦躁的时候,只要沈晚娘说几句话安抚安抚他就好多了。 霍君安努力对沈晚娘扯出一个很大的笑脸,“我这辈子能遇到你,是老天爷给我最大的馈赠。” “你呀,现在也会花言巧语了。” “谁说这是花言巧语,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其实要不是这次你去许州,我们还不能团聚。” 小两口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两个时辰。 “就吃到这里吧,小二,记账。” “好嘞两位客官。” 小二哥端走桌上的碗筷,沈晚娘正要起身,只感觉身后一道阴影笼罩住了自己。 她下意识的回头,只见是司马钰穿着一身名贵的锦缎常服背着手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 沈晚娘和霍君安的脸色同时冷下来,甚至警惕的看着司马钰。 司马钰却 是笑着,“呵呵呵,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是不是啊霍中郎将,沈大夫。” “那又怎么样,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讲的吗。”沈晚娘冷冷的说道。 “唉,沈大夫未免太小气了。当初你化名沈小婉来京城里给人瞧病,所有的人都给瞧,偏偏不给我瞧。”司马钰哼声,“你看我可没有一点记仇的意思啊。 这么说吧,只要你们两个人愿意归顺我司马钰,以后为我司马钰缩用,我不仅不会再跟你们作对,反而会好好提携你们。怎么样,就让我们把过去的事情翻了篇,既往不咎如何。” 这话说的还真是好听,要是不知情的外人听了必然以为是霍君安和沈晚娘不识抬举。 可这么多次经历下来,司马家就是吃人的狼,吃了人都不会吐骨头的。 沈晚娘摇头,“收起你的假惺惺吧,我们是不会相信的。汪守材就是个例子了,他不就是为你们做事的,现在是什么下场。” “哈哈哈。”司马钰笑声更大了几分,“唉,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废物已经死了。不过,霍君安,沈晚娘,你们别以为汪守材搞不定你们,就等于你们赢了我们司马家一次,真的 ,连打个平手都算不上。真不知道,你们的下场有没有汪守材来的痛快。” 霍君安一直沉默不言,现在司马钰的话实在让他听烦了,“行了,日子还长着呢,你得意的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 抱歉,我们要不奉陪了。” 说完,霍君安握着沈晚娘的手从司马钰的身边走过,把他晾在了那里。 “哼,不自量力。” 从楼下回到楼上客房,屋子里的气压一直很低。 司马钰竟然能找到他们面前来,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嚣张,这说明什么? 是否一切都在司马家的掌握中? 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都想到了这一层。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