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辛苦陈大人了。” “你呢,应该过两天就能出来吧。” “只要我一直没有症状,我想后天我就出来。” 这期间沈晚娘的高烧反反复复,一次次降下去了一次次又升起来,布洛芬她已经用了几次,都是当时有效,过后烧起来仍然是头痛欲裂,整个人酸软无力。 许欢这边是每隔一会儿就会来问问沈晚娘的。 “师父,你在里面怎么样啊,有什么需要你赶紧跟我说。” “我现在确实有点严重。”沈晚娘得启动她第二套方案了,中西医结合。 “许欢,我上次给你的药方给我加倍,另外把我的针灸包送进来。” “我马上!” 许欢明白这是遇到严重的情况了,刻不容缓的喊人抓药熬药。 针灸加西药加中药。 沈晚娘一套操作下来,终于在第二天睡醒之后感觉好多了,只是嗓子还是十分干燥。 许欢一夜来了几回,听见里面的动静急忙问,“师父你怎么样。” “我好多了,你也来来回回几次了,也赶紧回去睡一觉。” “我听你说话声音都变的有中气了。”许欢高兴得紧,“今天我叫后厨给你准备一点补品吧,你一个人在里面好几天 了。” “虚不受补,过几天再补一样的。” “嗯嗯。” 许欢看见沈晚娘好些了,很快去告诉了陈川,也告诉了霍君安。 霍君安正好起来推开门。 “你是说晚娘好了?” “嗯嗯,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大半,相信再有两三天你们就能正常见面了。” “那真是好事一件,我得去陪陪她。” “你可不能进去呢。” “我在门外。” 霍君安来到沈晚娘门外,和她说起了这几天很多想说的话。 陈川过来找许欢的时候,就看见霍君安侃侃而谈,根本不是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你们中郎将……竟然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吴大壮嘿嘿乐,“对,他只跟他自己媳妇话多。” 陈川和霍君安碰面寒暄起来。 这时候客栈的小二哥也过来了,“陈大人,这是沈大夫的药,我们刚熬好了。” “我来送进去吧。”许欢做好防护,端着药进了屋里。 沈晚娘已经彻底退烧,虽然谈不上神清气爽也舒服了许多,坐在床上梳理着一头秀发。 “师父你的药。” “你们门外别那么多人围着我,我都好多了,让他们不要兴师动众。” “那我可管不了,一个是陈大人,一 个是中郎将呢。” 沈晚娘无奈,接过了碗里的药,正要捏着鼻子喝下去。 “诶,不对呀。”许欢突然把碗抢了回去,“师父,上次的药是浓黑浓黑的,这回怎么有些棕黑色,好像有点不一样似的。” “是吗?”沈晚娘放开了鼻子凑近轻轻一闻,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是你熬的药?” “不是,是这里的小二哥。” “确实和之前喝的不同,我猜测里面至少有两味药被换掉了。”沈晚娘仔细闻了又闻,“是桃霜的味道,还有雄黄。” 许欢听了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两样加在一起,一个大寒一个大热,不是要人命吗。” “你说得对,竟然有人借机害我。”沈晚娘说完又否定了,“不,不是借机害我,而是有预谋的害我。” 这几天来虽然她时不时就高烧难受,但是每每恢复正常的时候就会回想自己这瘟疫是怎么得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从遥州回到许州的路上,那些孩子出现的太奇怪了。 沈晚娘把这件事跟许欢提起。 “师父也这么认为?” “还有别人?君安?” “嗯,中郎将好像也在怀疑这件事呢,还有陈大人他们。” “他们也能想到 就好。”沈晚娘嘱咐许欢,“你今天从我这里出去之后,要把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他们,我想他们很快就可以找到害我的人。” 沈晚娘说话的时候,把这一碗黑棕色的药汁倒进了花盆里,留给许欢一个空碗。 许欢明白取了空碗就出来了。 “大嫂怎样?”吴大壮一看见许欢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