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落差感让那洪老板一下着急了起来,“诶,沈大夫说好个给我的,你怎么又拿回去了。” “你反思反思自己吧。” 沈晚娘把眼镜收起来,背着药箱人就往外走。 “你别走。”洪老板追着她,“你把眼镜给我留下,否则别想走人。” “干嘛!” 小宿和大虎从外面进来,门神一样护在沈晚娘左右。 “别想碰我们大嫂一下。”大虎挥起自己的拳头。 就这样,洪家一家子眼睁睁的看着沈晚娘把眼镜带走了。 洪夫人不禁责怪起来,“老爷,你也真是的,她既然要那个染坊你让给她就是了,她能治你的眼睛呢。” “唉,你真是妇人之见,这染坊值钱着呢,买下来咱们就发了。” “可你的眼睛……” “嘶……这个女人没想到还抢走了。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以后再找她买就是了。左不过那么一个小玩意,能值多少钱。” 这边沈晚娘从洪家出来,真是一肚子火气。 她知道自己出师不利,没想到又碰上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大嫂,这回咱怎么办?”小宿看见沈晚娘着急他也一样跟着上火。 沈晚娘想了想,“可能我和这个染坊 无缘吧。大不了等北子鉴来了再说,到时候咱们在扬州买下一块地皮自己把作坊造出来也是一样的。” 不过扬州城的地皮估计也是寸土寸金,沈晚娘想想就肉疼。 可虽说如此吧,反而激起了沈晚娘非要在这扬州城站稳的野心。 越是没人看好她,她越要做出样子来给大家看看。 “走,回去叫人给北子鉴带信。” 沈晚娘正要上马车,远处一道男声响了起来。 “姑娘。” 抬头一瞧,原来是上次才见过的那个和君安长得很相似的男人。 “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男人今天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家常袍子,眉眼含笑文雅翩翩朝她走来。 “真是巧了,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多数时候就住在这里啊。”男人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更大的宅院,“我的私人宅子,不跟爹娘一块的。” “原来如此。” 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对方又长得这么像君安,沈晚娘对有些亲切。 “倒是姑娘,你是新搬来的吗?之前我怎么没看见过你。”想到若是这位姑娘搬到附近来的话,男人眉梢上了几分喜色。 却见沈晚娘叹气,“也不知怎的,这段日子我是诸事不顺 ,说来话就长了。” “正好,既然都到这了,几位到我家里坐坐去。” “这不好吧。” “没事的,我和我爹娘不常一起住。” 对方热情邀请,沈晚娘他们也就踏进了人家的宅子。 清心的碧螺春喝上一杯,心里的火气就降下去许多了。 沈晚娘大概把自己来扬州后的经历说了一遍。 男人听完也跟着无奈,“竟然是这样波折。不过,姑娘你要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好事多磨。” 沈晚娘被安慰笑了,“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希望我接下来能够顺利一些。” “会的。”男人微笑点头,示意身边的下人,“给我准备一下,一会儿我去刘老板家里坐坐。” “是,少爷。” 沈晚娘听见这话就错愕了,忙站起来问道:“你这是要去刘老板家?你不会是要帮我吧。” “对啊,你不是说了这个洪老板人品根本不行,我就去刘老板那把这个事情给他说一说,让他看看他选的这个本地人又如何。看他还会怎样。” “还是别了吧。你已经帮过我一次了,还要你帮我第二次。” “别这么想,既然我们能遇到两次就说明我们两个的确有缘。” 一旁小厮过来道: “这位姑娘,你怕还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吧。” “对啊,敢问贵姓,还不曾了解恩人。” “你听好了,我家少爷可是扬州城千总大人之子,穆钰穆少爷。” 这就出乎沈晚娘的预料了,面前这人竟然还是位官宦人家的贵公子。 怪不得有这份底气,连焦业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抱歉穆少爷,这一点我们完全不知。” “你从远处来不知道很正常,正如我也不了解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