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的心狂跳起来,手指也变得十分冰凉。
难道徐牧寒是鬼吗?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意把他麻醉的。
然而自己连动手都来不及,就被他迷晕了。
沈晚娘想不通。
徐牧寒是什么时候对她下手的,怎么下手的,又是如何掌握的这么是时候,整个昏迷过程可能连一分钟都没有。
她还是太低估徐牧寒了。
他能战胜师伯并不是没有原因。
“师父。”许欢在旁边不安的叫她,“咱们早点回去吧,现在外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一点都不安全。”
“你别担心,徐牧寒不会把我们两个怎样的。至少这两年我觉得都不会。”
而就算身边有人跟随,徐牧寒就是个用毒鬼才,谁又能挡得住他呢。
沈晚娘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对付徐牧寒了,而是需要解决他给她摆出来的难题。
醉春楼和醉花楼一百多个姑娘的毒……
沈晚娘和许欢回去的路上,她还是选了一些对症的药买回去给他们送去。
“霍夫人,是不是喝了这个药就能好起来啊。”
两个老婆子围着她问。
沈晚娘摇头,“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好好,霍夫人可要加把劲啊。”
“我会的。”
沈晚娘回到营地
里,九枝已经先带着关小宝回去了。
沈晚娘回到大帐里,看了看午睡着的霍椒,就取出师伯的书卷和手札来看。
她想从上面找到一些方法,毕竟他和徐牧寒之间的较量也持续了很久,师伯细心的把每一次较量都细致的记录了下来。
沈晚娘一翻翻到脖子都酸了。
一杯热茶送到她的面前来。
“休息一会儿再看吧。”霍君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
“君安,你忙你的。”
“最近没那么忙,虽然不知道突厥在搞什么鬼,但最起码安生了下来。援兵也快到了,我可以踏实一些了。也想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你。”
“唉。”沈晚娘叹气。
“看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不要告诉我一下,我能帮你什么。”
沈晚娘摇头,“隔行如隔山。”
“还是因为那个叫徐牧寒的人?”
“嗯,我都跟你说过,他曾经害死了师伯,拆散了师父他们,现在又来找我的麻烦了。眼下这个毒,我真不知道怎么解。”
“这个家伙。”霍君安也想不通,“明明医术厉害得很,明明可以做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可他偏偏不,却喜欢研究毒术害人。”
“谁说不是呢,天赋这东西就是双刃剑
,摆在你面前两条路的时候,看你怎么走了。”
看看君安,再想想徐牧寒。
前者就像是一个太阳,厚实温暖坚韧不屈,即使背负血海深仇,仍然能把百姓和家人放在第一位,他有爱,有责任。
而徐牧寒呢,就像是一条在寒冷的夜里,在阴暗的深潭里盘算如何作恶的毒蛇。
沈晚娘想要战胜他的决心熊熊而起。
“君安,最近一些日子怕是要辛苦你了。”
“我明白。”霍君安温柔的把她揽入怀里,“打仗打了这么久,都是你陪我,你给我出谋划策。现在你要忙了,我也一定好好帮你。”
他取过那些手札,“看到哪儿了。你一定看累了,你躺下,我给你读。”
“嗯嗯!”
霍君安温柔下来的时候声音就像是涓涓清泉,让沈晚娘听起来身心舒畅。
霍君安一直读一直读,渴了就喝口水继续读。
就在沈晚娘心疼他了,想让他停下的时候。
突然翻页读到了新篇章。
“凡有花毒,毒性参差,夹竹桃误食有毒,曼陀罗香味有毒,鸢尾根部……”
“君安。”沈晚娘坐了起来,自己亲自看了下去。
这一篇详细的记录了所有有毒性的花草。
沈晚娘突然想到了什么似
的,“对了,在醉花楼和醉春楼的的后堂都可以看见大片的杜鹃花。
因为寒冬的原因特别被养在了屋子里。”
杜鹃虽美,但花瓣成分复杂,对皮肤有毒性。
如果再加上其他的毒物掺杂。
“对了,说不定就是这杜鹃花。
可是,又掺杂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呢。
徐牧寒也进去过这两处?”
沈晚娘一下有了方向,但又不敢确定。
“君安,我……”
“着急吗?”
“着急。”
“那就穿衣服,我现在就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天已经要黑了。”
“你男人怕黑,还是你怕黑?”
君安说的也是,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怕过黑。
把霍椒交给许欢他们。
沈晚娘穿得厚厚的,就被霍君安带去了雁城。
雁城不比繁华的京城和扬州。
天黑了,大多数铺子也关门打烊。
醉花楼现在不能营业,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沈晚娘过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