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但……很遗憾…… ——“我是。” 女冠答的斩钉截铁,平心而论雷媚并不笨,她只是沉不住气,却仍要比自己机敏。 汴京诸多女子,朝彻子都逊色她们太多,以致她生不出一丝不该有的妄念,指望有人会为她的魅力折服倾倒,顾念本就不存在的情谊。 “他痴迷你。”雷媚突然道。 “谁?” “还能有谁。” 到这,朝彻子本该问一句——何以见得? 但她对此事定论毫无兴趣,故而她只惆怅回了雷媚:“我远比不得你们年轻漂亮的小娘子,该在乎的已经不是周围男子悦不悦你,而是他会不会害你。” 所以,她不敢有片刻春心荡漾。倘若不是放纵身娱,朝彻子也当得起一声“开封灭绝”“汴梁莫愁”了。 郭东神自幼起遭她思想荼毒已有十余年,听了这话似是了悟,但她仍奇怪一件事,遂问:“今个你对我态度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因为我有点想你了,媚儿。” 朝彻子的目光澄盈,她此时的坦诚让雷媚心里一激灵,雷媚感到眼前这个女人过于可爱。 简直要了卿命。 然而,不光是雷媚对二人的关系误以为真。 米有桥也因方应看的态度犯起了糊涂。 “你跟顺淑帝姬是来真的?” “她?” 回到不戒斋内,啜饮着府中婢女奉上香茶的矜贵公子不屑咋舌道:“又轴又蠢的女人罢了。不瞒公公说,我其实好奇为何她对咱们防备那般重,这是我一定要搞清楚的事,否则寝食难安。” “她越是守口如瓶,我就越想知道这背后有怎样的曲折,教她非要找死,同咱们‘有桥集团’过不去。” “那你脖子上这伤是?” “不小心让野猫挠的。”方小侯爷侧首,语气冷淡。 指腹轻拭过伤口,细微的疼痛密密泛起,他头回辨不清自己对一个女子的心。 米有桥暗笑——他这功夫还能叫猫给挠着? 却也不再追问他了,只自顾自嚼起了瓷碟里的红皮花生米。 * 回京后的朝彻子发现自己看不清局势。 以致她苦闷了好长一阵子。 私以为傅宗书最大的错误,便是让她师父保护女儿去见了顾姓情郎最后一面,这使得傅家小姐未来得及赶上父亲的头七。 王小石是傅家小姐的杀父仇人,傅家小姐是小师妹的二嫂,而她的师父拍死了顾惜朝。 她产生了一股很可怕的直觉。 ——小师妹不会帮她二嫂报仇,与王小石撕破脸,却会为她二哥的死,敌视她的师父元十三限。 这当然只是恶毒女人的恶毒揣测。坏人不配得到爱情,恶毒之人无法拥有真心,这就是游戏规则。 傅家失势,蔡京儿子与傅宗书女儿的婚事彻底告吹。 蔡云心知对方的身份已做不了自己的正妻。 但他仍可以轻松强迫傅家小姐为妾。 于是在他回京述职时,方袭予又见了他一次。 ——这回。 是以“顺淑帝姬”赵玉珠的身份。 当蔡府的公子遵父命踏入玉清昭应宫上香祈福时,宫观的道童便将他引荐至了帝姬跟前。 “是你……” 蔡云难以置信这便是他口中的“老女人”,他的眼神胡乱落在顺淑帝姬常居袇房的案几,恰见宣纸上书着一行浓艳狂草,乃唐代鱼玄机所写《赠邻女》: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蔡云感慨万千。这帝姬竟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 “那日贪玩,乔装打扮去了嫣红阁,其实也是特地想去见见拒婚我的,是怎样的人。”哀愁浮上了女冠美丽的面庞,她柔情的眼神探究着蔡云,泫然欲泣。 面对皇帝的女儿诉说委屈,杭州知府显得格外紧张,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口:“其、其实下官并没有很慕恋傅家小姐!只是不知怎的在她的事上我总会……” 魔怔。就好像被下了降头,似乎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所控制。 他迫不得已为女人而癫狂失态。 “我懂,蔡相公不必多说。”顺淑帝姬露出了善解人意的微笑:“请您答应我,不要再惦记她了好吗?以相公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傅小娘子又不是什么天仙,您又何必执着于她?” “好、好!”蔡云自觉亏欠她,二话不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