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菲尔德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他也没能在和黑发青年的交锋中占据上风。
没过几招他就被黑发青年狠厉地按到了地上,连腰间的枪也被对方夺走了。
“你不是来接应我的!”菲尔德奋力挣扎着,他敌视地看着黑发青年, “我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上报给琴酒和那位先生,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杀我。”
听到这番话,扼住菲尔德脖颈把其按在地上的秋泽柊羽微妙地挑起眉毛。
这是在搬组织boss来恐吓我?看来这家伙还不知道要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毕竟在组织的人眼里,冰爵就是那位先生手里的一把锋利刀刃, 他所指的方向就是那位先生的意志。
在菲尔德如有实质的目光下,黑发青年不紧不慢地直起身, 他挽起袖子冲菲尔德晃了晃他手腕上的那个皮质“腕饰”——准确来说应该是被当做腕饰的项圈。
上面坠着的银色小铃铛在昏暗的仓库里闪烁着属于金属的冰冷光泽。
“我稍微不太想和你说一些废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在菲尔德想从地面上爬起来时, 黑发青年直接踩住菲尔德的脊背, 硬生生把对方又压了回去。
纯粹的深黑与极致的冷白, 黑发青年整个人就像是从黑白照片中走出的角色,只有猩红色的眼眸与铃铛上绘制的金色枫叶为他点缀了一点别的色彩。
没办法起身的菲尔德只能仰起头看向对方,他总算知道眼前的这位黑发青年到底是谁了。
……被组织里其他人称作漆黑恶犬的冰爵。
可是他明明听说冰爵在东京潜伏执行重要任务, 若非必要情况一般是不会出动的。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没把眼前的黑发青年和冰爵联系上的原因。
冰爵将冰冷的枪口抵上菲尔德的太阳穴。
“我出现在这里只是说明……那位先生已经打算放弃你了。”冰爵看着菲尔德, 似乎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感谢你为组织做出的无私贡献。”
面临这样的险境,菲尔德还没有放弃,他在冰爵扣下扳机之前挣扎道:“不管那位先生是不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你至少应该让我把我要说的消息当面告诉那位先生!”
“但是杀掉你就是boss的意思。”
接下来秋泽柊羽就听到这个家伙开始扯什么“这是愚忠”什么“我要告诉那位先生的信息非常重要”之类的无聊理由。
要放以前, 秋泽柊羽绝对不会和一个任务目标做过多交流, 他一般在对方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扣下了扳机——绝对一击毙命, 不会让对方感受到任何额外的痛楚。
不过换了这个害他本体差点被溺死的菲尔德, 秋泽柊羽就没那么好心了, 他耗尽了冰爵马甲的所有耐心听菲尔德扯皮就是打算从心理上折磨对方。
让对方觉得自己有希望求生,然后他再出场亲手把这份可笑的希望当着菲尔德的面捏碎。
秋泽柊羽不喜欢悲剧,但是他不介意让自己不喜欢的人体验一下颇具悲剧色彩的剧情。
“你说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议论我?”秋泽柊羽语气冷淡地打断菲尔德的长篇大论,问道。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说你是那位先生的傀儡犬,因为只要是那位先生所下达的命令,无论好坏你都会贯彻到底。”菲尔德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他眼睛一亮,“就是因为你从来不多加考虑才会造成这样的……”
不过当菲尔德对上黑发青年看过来的视线时,他沉默了。
那双猩红色的眼眸中浮动着讥讽与恶意。
“看来你只听到了这些无聊至极且没有丝毫价值的虚伪评价,你一定没有看到他们目光中隐藏的……”
冰爵语气中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愉悦。
“——垂涎。”
他扣动了扳机。
*
秋泽柊羽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疑似中二病突发的奇妙言论。
思来想去,秋泽柊羽觉得这一切都要怪琴酒和赤井秀一。
一个偶尔中二言论,一个经常骚话连天。
最可怕的是琴酒说那些话的时候经常是笑着说的——冷笑也是笑,而赤井秀一说骚话是他妈面无表情说的。
一个好端端的冷面酷哥怎么就能和骚话扯上关系呢?秋泽柊羽表示费解。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真不知道赤井秀一家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非常会说这种微妙的言论。
在顺利解决掉菲尔德后,秋泽柊羽打开了论坛。
[啊,秋泽柊羽没有死!所以我们原本定的秋刀鱼称号是不是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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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柊羽缩在深尾矢人怀里的样子真像不小心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