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在他们那边递交了结婚申请,也准备参加婚礼了……可我在宣誓的前一刻和他解除婚约,然后逃走了,这不能算我已婚吧?” 甚尔沉默。 “这还真不好说。” 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紧张地说:“怎么办,那两个家伙说会一直盯着我,搞不好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拍摄下来传给伊尔迷……家是不能回了,得去别的地方……” 甚尔说:“你不是还有好几套别墅吗?” 茜:“他们对我名下的住址了如指掌。”顿了顿,她嘀咕道:“我的情报会泄露得这么多,孔时雨那家伙恐怕有一份责任。” 甚尔看着她急得咬指甲的样子,挑眉提议:“去我家?——我是说,我自己的家。我觉得我打得过那两个外国人,可以保护你。” 茜愣了下,抬头问:“你这么好心?” 甚尔勾起嘴角:“付钱。一千万。” 茜:…… “我就知道!”她恼火地砍价。“八百万。” “九百万,不能更低。你那台车要借我开。” “车给你开的话,你要负责加油。”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异口同声地说:“成交。” 片刻后,甚尔开着车,副驾驶上载着茜,离开了居酒屋,朝他家开去。 挡风玻璃上雨刷摆动,在一层模糊的雨水里左右刮开东京的夜色。变幻的红绿灯被雨滴折射出各色的光,落在伏黑甚尔的脸上,显出一份光怪陆离的色彩。 “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等路灯的时候,甚尔忽然说:“我结过婚,你也结过婚。” 茜:“……都说了我没结成婚!” 片刻后,车就到了甚尔口中的“家”。 这是位于东京边缘的一处旧团地公寓,拥挤狭隘,陈旧的墙体在夜色里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从建筑风格看,这一带的屋龄怎么也有四十年了。 穿过满是霉潮和灰尘的走廊,甚尔打开了走廊尽头的公寓房门,说:“到了。” 一看到公寓里的景象,茜的面色就僵住了。 不是一般的破啊。 天花板脱落,墙皮腐朽,露在外边的管道生锈漏水,发出滴答响声。 这间破破烂烂的公寓里很空,非常空,家具少得可怜,只有挂在高处的几身换洗衣服,还有一台电视。 寻常人家里常见的灶具、书架、电器,全都没有,甚至连正经的床没有。看起来,甚尔晚上是躺在叠起的衣服上睡觉的。 这样空的房间,丝毫没有生活的气息,简直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仿佛主人随时会离开,或者死掉一样。 茜看着那台电视,隐约幻想到了夜晚时,甚尔独自盘腿坐在屏幕前收看深夜电视、面颊被光照亮的样子。 “你不是赚了很多钱吗?钱呢?为什么还住在这种地方?”茜不解。 甚尔耸肩:“我的赌运不太好……” “赌没了?!”茜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