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令人震撼的消息,灵珂眼中的困倦一下子没有了。噌的一声站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李莲花道:“云娇宁可装疯卖傻都不说出真相,是因为她真正喜欢的人是玉穆蓝?” 李莲花点点头,让方多病找人查查玉穆蓝的帐,他既是蒲家人,肯定也好赌的。 方多病出去发了信号,回来道:“我已让我家钱庄去打听附近赌坊的账目,咱们且等一会。” 李莲花点点头,对方多病沉声道:“这出戏需要杀个人做引子,旺福碰巧出现在二楼,他……很命苦。” 方多病闻言握紧了双手,眼中满是懊悔和不甘:“当时云娇在一楼,定是幕后的人杀了旺福。” 灵珂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抓到凶手,也算对旺福有个交代了。” 方多病咬着下唇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他们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演一出戏呢?” “为了钱。”李莲花找来一块抹布擦了一张桌子,拉着灵珂一起坐了下来。 “玉城的资产,玉红烛和玉秋霜各占一半。若是不证明玉秋霜死了,她那一半资产就不会归到玉红烛名下,玉穆蓝也就没有机会染指那一半的钱了。” “那玉红烛和宗政明珠?”方多病洗了三个杯子,找了一坛酒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 李莲花把灵珂杯子里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半,才把杯子还给了灵珂:“现在还不知他们和玉秋霜的死有没有关系,但是这二人关系确实不菲。” “你们有没有闻到宗政明珠身上的桂花香?”李莲花用食指扣了下桌子。 “在玉城,那可是玉夫人寝宅特有的味道,玉穆蓝身上都没有的味道,但是宗政明珠身上的桂花味,可是浓得很啊。” 灵珂听着李莲花的分析,兴致勃勃的嗑着瓜子,连酒被倒走一半都不在意。 “玉城人可真会玩。”灵珂嗑着瓜子八卦道:“玉城主和玉秋霜的闺蜜不清不楚,玉夫人和玉秋霜的未婚夫不明不白,就是可怜了那玉秋霜。” 李莲花摸了下鼻梁继续道:“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灵珂和方多病一齐看向了李莲花,难得有他想不通的问题。 “那一针和那一掌,凶手为什么要杀玉秋霜两次?”李莲花看向方多病:“出门前你不是去云娇那里设了机关吗?等凶手自投罗网,也就真相大白了。” “这你都知道?”方多病挑眉看向李莲花。 “你什么时候去的?”灵珂困惑的看向方多病,她记得这家伙和他们基本一直在一起啊。 方多病哼哼了两声道:“当然是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 ----------- 酒还没喝完,方家钱庄的伙计就把账本送了过来。 方多病翻开账本一看,这个蒲穆蓝果然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北地大大小小的赌坊全被他欠了个遍。 “真的是他。”方多病把账本递给李莲花。 “先回玉城。”李莲花翻了两下把账本扔给了方多病,拉着灵珂走了出去。 骑马回了城主府,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方多病说要去云娇房外埋伏,就不回客院睡觉了。 灵珂本来想劝,却被李莲花拦住了。 李莲花假装打着哈欠道:“那你好好埋伏,我和七娘实在熬不住,有事再叫我们。” 方多病背对着他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快走。 走到客房中,李莲花提笔写着信。 灵珂看屋内太过昏暗,又点了两盏灯过来,担心道:“方多病一个人守在那边没事吗?” 李莲花摇摇头:“今晚不会有人动手的。” “那赤霞草未熬成,玉穆蓝还心存侥幸,今晚他若是动手必定会前功尽弃。” 李莲花快速写了两封密信,把信卷成了筒状,唤来信鸽送了出去。 “怎么是两封?不是只通知石水吗?”灵珂看着飞远的信鸽,困惑道。 李莲花牵着灵珂坐到了床边,挥袖熄灭了灯,仅留下一盏床头的小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 “我还叫了监察司的过来。” “监察司?”灵珂跟李莲花一起躺到了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宗政明珠在朝中有官职,他的事归监察司管。”李莲花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摸了下灵珂的额头。 灵珂往他怀里拱了拱,迷糊道:“你还是怀疑他……” 话还没说完,已经沉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