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到那会儿,我还以为这女人是个拉活的,要领我俩住店呢。
直到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门口有个吧台,吧台边上坐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可能跟这修女比较熟悉吧,他也没拦着,只是瞄了我跟青青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怪笑。
“哈拉少啊达瓦里氏。”
我嬉皮笑脸的冲他打了个招呼,给那小子造一愣。
那修女也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没说什么,领着我俩穿过一条有些阴森的走廊,打开右侧倒数第二个房间门。
里面并不是客房,而是一个小缓台,缓台上还有一道长长的阶梯。
她回头朝我们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玩意,然后转身往下走。
青青在旁边捅捅我:“刚才那人身上也有魔气,说不定这里真是他们的老窝,要不咱们别下去了吧。”
“没事儿,你姥……”
我刚想说有她姥爷罩着没关系,但眼睛一撇,发现青青在瞪我,这话也就没能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换了种说法,告诉她:“应该没问题,你想啊,如果姓卓的真在这,那他可能放个老毛子看门吗?不能够啊!
所以我估计啊,这地方可能就是个邪教窝点,说不定想忽悠咱俩入会呢,毕竟国外这些乱七八糟东西还挺多的。”
她有些迟疑:“反正小心点总没错,我也是第一次出国,谁知道外面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说好。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那么在我俩走下楼梯,看见眼前这一幕之后,我就确定了这地方绝壁跟邪教有关系。
这个藏在地下的大厅看起来跟教堂一模一样,只不过带着点暗黑哥特风。
大厅里摆放着几十把长椅,上面坐了个足足百多号人,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偶尔夹杂着几个亚洲面孔,看着还挺年轻,应该是国内留学生吧。
最前方是一个很大的讲台,一个神父打扮的人站在上面,正正情并茂的讲着什么,反正他说的俄语我听不懂,不过下面那些人全都专心致志,一副虔诚的表情。
修女指了指最后排那张椅子,我拉着青青不动声色的坐了下去。
一丝奇异的香味飘进鼻腔,刚刚钻进血液就被鬼车化解干净。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怕我们逃跑了。”
青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是摄魂香的味道啊,普通人只要被带来这里一定会被摄魂香的气息所吸引,留下来听他们传教。
而且你看,那个神父身上也有魔气,他肯定是在给这些人洗脑,想控制他们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地方肯定跟姓卓的那群人有关系。”
我轻叹一声:“如果胡亦淑在就好了,她会俄语,要能听懂上面那小子在说啥,没准还没查到点蛛丝马迹。”
青青压低声音问我:“那咱们现在干嘛?”
我说那还能干嘛,反正也听不懂,先观察观察再说呗,看看他们把咱们拉来到底想干啥,不过你不是说摄魂香有控人心神的作用吗?那咱俩还是装着虔诚点吧,别一会儿暴露了再。
“好吧!”
青青应了一声,摆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然后转头看向讲台。
我也在看那神父,只是余光一直在观察四周。
这地方其实挺大的,足足几百平米的场地,讲台上以及角落里有几个支撑地下结构的柱子。
那些柱子上挂着烛台,上面是一支支正在燃烧的蜡烛,讲台后面也有几个很大的烛台架子,沐浴在烛光下的神父身影显得特别高大。
而其他地方就有些昏暗了,柱子后面更是一片黑,啥都看不清。
但直觉告诉我除了眼前这些,黑暗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俩就这么鸭子听雷似的往这一坐,足足坐了快半小时,我是强忍着哈欠没敢打出来,生怕被人发现。
终于,在神父喊出阿门之后,大厅里这些人也都低下头,再胸前划着十字,也跟随神父齐声喊出了一声阿门。
“这就完事儿了?”
青青抬起头问我。
我瞥了他一眼:“别说话,虔诚点,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不其然啊,这些教徒刚刚祈祷完,随着神父一声令下,两个裹着长袍的身影出现在讲台后的黑暗中。
他们的打扮倒是跟那些魔修一模一样,只是身上魔气很弱,毫不夸张的说,哪怕不借用鬼车的力量他们也打不过我。
这俩人推着个推车,上面有一副棺材,而随着棺材的出现整个会场的人都沸腾了,狂热的呼喊着什么东西。
棺材最终停在神父面前,神父嘴里一阵念念有词,听起来像是什么咒语,然后一脚将面前的棺材盖踢开。
瞬间,场内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