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神话任何一个人,即便是银月弯刀,也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她也有可能被人杀死,也有可能在她不熟悉的世界里挣扎求生。要我说,阿银过于理想主义,所谓专门收容女性的避难所,如果身处其中的她们不能自保,避难所会随时沦为第二个仓库。对于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来说,简直就像收割基地。” “到时候,她们只能杀人。那么剩下的时间,是留在这里等死,还是主动杀出去为自己拼一条生路?” 宋袖抒也曾想过,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反正一周以后,丧尸没有杀光,大家也是一起死,也不算孤单。 可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憋屈。 她不怕死,可是她怕死得这样不值。 “我们不要轻易信仰任何人,不然信念随时会崩塌。我们,只为自己而战。” 听闻此言,唐舒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了一般,先是露出一抹茫然无措的神情,随即巨大的悲痛填满了她心底一直以来的空缺,她双手掩面,豆大的泪珠从指缝间无声滚落。 陆予析抬起帽檐望了她一眼,随即望向宋袖抒,一双墨眸似要穿透无形的壁垒与那个女子的灵魂交会。 她轻轻地笑了,那是一抹温柔得近乎悲悯的笑容。 然后,她轻轻地说: “当然,选择权,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