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座幽静的小院,房子不大却很雅致,山路迂回林木茂深,不刻意寻找很难发现有这样一处隐蔽的房舍。 院中站着四个男子,其中画寻花和师海都是便衣,另两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却都是一身夜行的黑衣,蒙面的布已拉下,露出同样饱经风霜却掩不住英气的脸。 画寻花和师海对那个瘦些的抱拳行礼:“师父!” 年近六旬的朋驳,虽已多年不入江湖,身后一柄无鞘木剑昭示着他天下无敌的傲人身分,当年他一把铁剑横扫江湖,泰岳之巅卓胜四大剑杰夺得天下第一剑圣的名号之后,就换了这把木剑,远离争斗,归隐于山水之间,不问红尘。 杀令我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唏嘘:“朋兄。” 朋驳点点头,没回应行礼的两个人,对一身戎装的杀令我说:“伤者暂时不能挪动,杀将军带着他们几个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的人照顾。” 杀令我:“不急。” 朋驳:“大事要紧,还是小心些。” 师海看了眼眉头紧锁的画寻花,嘻笑道:“师父,我和师兄想再呆几天。” 朋驳对这个小弟子似乎有些无奈,宽容道:“你们自己商量吧。” “是!”画寻花行了个礼,“弟子先进去看看。” 朋驳点头无话,画寻花和师海这才转身去了。 杀令我看着他们背影若有所思:“画阁主好像很担心,不会对那个女孩……?” “他们只是朋友。”朋驳淡淡打断他。 房间内池问柳还在昏睡,她背上中了一箭,加上这几天的奔波惊吓,睡梦中也不时抽动一下,看起来很不安稳。 成王正在床前发呆,看见他们进来焦急地道:“她怎么还不醒,不会中的是毒箭吧!” 师海笑道:“王爷别急,箭伤并不重,她只是身子虚弱需要多睡一会儿恢复恢复。” “虚……”成王不说话了,他们都想起池问之前在银安宫受的伤,而且伤还没好就连着熬了好几天。 师海咳嗽两声打破沉默:“外伤好治,身子亏可就不好补了,是不是画兄?” 画寻花不理他。 成王:“那快给补啊,吃人参还是喝鹿血,你是医生问他干嘛?” 师海:“咳咳,画兄不是最了解人家嘛。” “哦——”成王恍然大悟:“人家噢——” 画寻花:“你们有完没完!” 师海捧着肚子:“快完了,还有点医嘱,这个这个,要调和阴阳,内外相济……” “王爷该出去了!”画寻花皱眉打断他,“杀将军在外面等你。” 成王:“再等会儿,等她醒了我再走。” 师海坏笑:“哦?王爷莫非也关心人家,人家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哦!” 成王:“她现在单身,我怎么不能关心了?只要没嫁人谁都可以关心,再说,我才是她主子好不好!” 师海:“说的有道理呀,池妹妹也说过,自己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这么说我也有机会,像池妹妹这么可爱的姑娘,不争取一下才是对不起自己。” 成王:“好啊,那我们就来好好争争,看谁更有实力!” 画寻花一声不吭拍拍手,门外立刻应声:“阁主,何事,请吩咐!” 成王和师海同时扑上去,一个抓手一个捂嘴按住了他。 成王:“没事没事,你们阁主打蚊子呢!” 师海噗嗤一笑,忙清清嗓子道:“先下去吧,我们还有几句话说,有事再叫你。” 门外那人迟疑:“阁主……” 师海拱手作揖,画寻花才道:“先下去吧。” “是……” 成王松开手:“师海你个软蛋,就松开手叫他喊去吧,他还敢把你这个医生赶出去吗?” 师海笑道:“刚才可不是我抓着人不放的,再说,玲珑阁不缺杏林高手,我固然有被赶走的危险,更怕回去的路上人家又不给饭吃,硬干馒头饿坏了王爷。” 成王:“哦哦!你多虑了,画阁主人美心善,不是那样的人……是吧画兄,哦对了,你一说还提醒了我,这一路可把我饿坏了,有没有吃的……”说着就动手去翻。 师海不再玩笑,整整衣服坐下给池问柳把脉,边诊边道:“当初你说找了个帮手,我还以为也是位武林人士,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年轻姑娘,身子弱不说还不会武功,这才几天就出了这么多意外,真有必要把她拉进来吗?” 画寻花皱眉看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