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继续说:“既然你们两个都不可能离,那就断干净,不要再联系她。我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但让我发现你们还有私连,那你就要提溜着脑袋了。” 对面没有一点犹豫,连忙接话:“好好好,我保证我们不再联系了。” 岑霁初满腔怒火,终究撒了出来,扯过岑父的手,怒吼:“再敢联系她,我就让你死!” 为他破坏自己的家庭,为母亲的犯傻感到悲凉。这就是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没有担当,根本就不是个人。 电话挂断,联系方式全部删干净。岑霁初挖苦岑母:“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看上的人。你真可悲。” 岑母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眼睛快速眨动,恢复淡定。她在给那个男的找借口开脱,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一定是碍于形势不得不这么说。 岑霁初看透了她,没说话。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事情平息的一个星期,岑母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哭,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岑霁初白天上课,晚上回家还要面对她哭丧的脸。晚上睡不好觉,黑眼圈天天挂在脸上。 云惊屿注意到,每天早上在学校门口买俩个鸡蛋给她敷眼睛,调侃她:“你学习这么好,不会是晚上偷偷在被窝里努力吧?” 岑霁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没有独立的房间。一室一厅的家,她跟父母的床中间只有一个拉帘。开了台灯大家都睡不好的。 云惊屿见时机合适,捅捅她的手臂:“一起考实验的珍珠班吧。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继续坐同桌了。” 岑霁初惊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邀约。 眼睛亮晶晶的:“好。” 她也想继续跟他做同学,不需要太多。祈求上苍神明可怜可怜她,保佑她这唯一一个心愿。 周五晚上放学回家,岑霁初愁容满面,在家门口踌躇了好一阵才进去。 她以前最喜欢家了,有爸爸,有妈妈,很幸福。现在有爸妈,但是不幸福。喜欢学校都比喜欢家多。 家里的空气是稀薄的,多待一秒都难挨。 但那晚一扫平时的压抑。岑母像变了个性子,又开始跟岑霁初说说笑笑。约她星期六一起出去逛街。 惊喜来的太意外,但她保持着清醒。猜到她和那个男的小火苗又烧了起来。 在她看不到的聊天框里,不知道怎么互诉衷肠呢。 好累,她真的好累。她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了。反正那男的总有一天会把她甩了。 岑霁初麻痹自己,答应了岑母的邀约。 星期六,是个久违的好天气。厚厚的云层散开,露出藏在后面的太阳。 两个人东逛西逛,一时间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甩到了脑后。 午饭她们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了两碗面。 岑霁初掰开一次性筷子,拿着两根木棍互相摩擦,把上面的刺都搓干净。把筷子放到岑母碗上。 抬头看到岑母嘴角含笑,面带春意。眼睛盯着屏幕,一下都挪不开。 眉眼弯弯的脸庞一瞬间冷若冰霜:“别玩手机了,先吃饭吧。” “等会儿,你先吃,我给朋友回个消息。”岑母沉浸在甜言蜜语中,完全没注意到岑霁初的变化。 竟还当着面给对方回了一条语音,声音柔情似水:“我跟闺女出来逛街,现在在外面吃饭呢。” 声音很小,但在嘈杂的面馆里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岑霁初自嘲,她就这么像个傻子吗?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演技拙劣的很。 指甲用力抠在木桌板上,表情失望:“你没跟他断了是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了?” 岑母红了眼眶,泪水在眼底翻滚,语气怨恨:“你非要逼死我吗?我一会儿就跳海里把自己淹死满意了吧。” 岑霁初胃里一阵翻滚。居然用死来威胁她。她居然以为她会怕,太可笑了。 不得不承认,她早就想死了。想过千百遍。如果不是岳馨、梁毅凡、云惊屿,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看到岑霁初伤心的眼神,岑母后悔了。她不该说这么重的话。刚要道歉就听到岑霁初斩钉截铁地说:“好啊,你跳完我就去跳,咱们两个一起去死。” 岑霁初被逼疯了。眼神阴翳,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下一秒就要把她拖进阎罗殿。 岑母害怕了。依稀记得她把那个男人带回家时,岑霁初发疯的场景。以她的性格,绝对做得到。 她收起情绪,主动放低姿态,缓和剑拔弩张的氛围:“好了,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