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霁初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海苔碎呛进喉咙捂嘴咳嗽。他这话问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云惊屿忙着给她拍背,这茬算是绕过去了。 怕他又想起,岑霁初只能不停往嘴里塞。云惊屿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被她引起了食欲,凑过去捏了一个。 两人手指相撞,岑霁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目光闪烁,迅速收回手,像小学生一样揣手端坐。 反观云惊屿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心里痛快了不少。 云惊屿把元宵丢进嘴里细细咀嚼。他妈妈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炸一次,他早就吃腻了。不过这次的好像更好吃一点。 云惊屿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上面的蝴蝶结系的歪歪扭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羞涩:“岑霁初,送你个礼物。” 手机铃声响起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岑霁初睡的浅,猛的一下被惊醒。 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一看是陌生号码就要挂掉。手指差一点就按下去的时候顿住了,号码地址是嘉州。不知怎么,她觉得是云惊屿打来的。 岑霁初定了定神接通电话。她没说话,对面也没说话,两个人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云惊屿坐在路边的台阶,头晕乎乎的,眼神多了几分呆滞。路灯照在他身上投出一片阴影。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儿,显得有些寂寥。云惊屿红着眼睛,可怜又委屈。 “岑霁初,你有没有想我?”因为喝了酒,说话有些迟缓,似撒娇似抱怨。 岑霁初的指甲在指腹上掐出一个月芽。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没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岑霁初担心地问:“你喝醉了?有人在你旁边吗?” 云惊屿回头看了看餐厅门口那群互相告别的同学,睁眼说瞎话:“没人。” 岑霁初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十二点了。他喝的这么醉,属实不安全。岑霁初快步离开书房,走到门口拿包穿鞋。 电话那头云惊屿还僵持着刚才的问题对她不依不饶:“你有没有想我?”他已经不是十三四的少年了,没那么好糊弄。 岑霁初正打算哄着他说地址,就听到宋舒月在喊他。 “惊屿,你坐这儿干嘛?走了。” 云惊屿幽怨地目光扫过去。苦肉计落空了。宋舒月意识到自己坏事了,捂着嘴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跑走了。 岑霁初把拿出来的鞋又放回柜子里,嗓子干的发紧,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天晚了,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没再等他说话,挂了电话去餐厅猛灌了一杯凉水。真是太晚了,脑子不清醒了。宋舒月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留他一个人喝醉在外面跑。 偌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孤寂地站在这儿。她向来都是过了六点不吃东西的,可是这会儿突然有点饿了,去冰箱里扒拉点吃的。 岳馨准备的很充分,酸奶、面包、速冻水饺应有尽有。最底层塞着一包芝麻元宵。岑霁初拆开,放进微波炉里解冻。淋上一层油放进空气炸锅里。 随着温度升高,香甜的味道逐渐浓郁。炸好的元宵倒出来放到微凉,岑霁初夹了一颗放进嘴里,声音含糊:“想了……好想……” 晚风徐徐的深夜,就连吊灯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岑霁初一整夜都没睡安稳,晨起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等岑清橙起来,她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蒸饺、三明治、酸奶燕麦,半夜没吃完的炸元宵也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种类丰富但数量不多,刚好两个人可以吃完。岑清橙见她神色疲惫,没多话,主动把刷碗的任务包揽了。 岑霁初带着岑清橙在商场逛了一天,中午就在外面对付了一口。大大小小,只要岑霁初想到的全都买了回去。要不是岑清橙实在逛不动了,她能把商场都给她搬回去。 岑清橙看着后备箱里的大包小包,怀疑自己不是去上学的,是又买了个房子,去搬家的。 开学当天岑霁初让岳馨找了两个女员工过来帮忙搬行李。不出岑霁初所料,马路两边停的全是车,还好她前一天晚上就把车停在路边画的停车位,占了个最近的位置。 两个女员工接到消息,跟岑霁初在学校门口碰面:“岑总好。” 岳馨通知她们来当力工,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谁没事愿意抛弃空调办公室跑来当力工?但是收到了红包就不一样了,瞬间变脸,喜笑颜开。屁巅屁颠就跑来了。 好奇的眼神不由自主打量面前的人。这个传闻中的大股东可谓是神秘,公司创建七年,出现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占着设计组副组长的位置,住在外地不来上班,却没人敢在背后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