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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穆慈与(1 / 3)


轻柔的声线,像一滴水点翠,荡起一小片波纹,但寻到不到身影,也看不见,很快,它又消失了。

“唉,你都不会笑吗?”

初夏的顿尔斯,蓝色与灰色融合,吞没了白日的赤烈,混沌将明色吞噬到只剩一小片明亮。

天空中各色形态的蝴蝶,胡乱地,不知所措地飞舞着,迅速地编织好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一个快要令人喘不过气的网欲要将人笼罩在怀中。

当地人很讨厌这样的环境,纷纷避之。

这儿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感知最能预感黑暗的气息。

只有穿着纯色公主裙的她不在乎似地,坐在密林中慢悠悠地荡着秋千,又微微仰着白净的面容,看着天上的一片拥挤逃窜。

它们都会逃难了,而自己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无动于衷。

她的命,她的生活,她需要的爱,她要感知的情绪,她要的自由,该怎么排列,又该怎么继续下去。

“小鬼,跟我走!”

少年穿着一身的白色,就像黯淡无光的日子中,贸然闯进的洁白轻柔,为她铺满了一路的星河,他伸出手,轻快地奔跑在明亮的短促时间里,她感觉那一刻,自己不是荒漠。

拉着她肆无忌惮的闯入一间房间里,古朴的地毯,古老的钟,漂浮的窗帘,还有被黑暗包裹的外面,都被他们隔绝撕裂。

他坐在钢琴上,时钟滴答地流淌转动地界的灿烂星河,那好看的十指,流畅地划过黑白钢琴键,琴声将外界混沌掩埋,赠与了她一场漫天星辰,浩瀚的宇宙仿佛就在眼前,那般真实。

他回眸对着她笑,一株黑色的茉莉花终于学会了除了怔然以外的情绪。

他告诉她,“阿与,你要学会随心所欲,不要循规蹈矩。”

随心地笑,是不受任何影响自由自在地笑。

该如何笑,是一切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包括摒弃这个问题,无所畏惧地坦然而示。

他教了她很多东西,也教会她看未来,却从未教过未来他会在哪里。

灿烂的东西不过都在一瞬的时间里消失殆尽,没有想到如何保存,就只剩下点滴的记忆。

记忆停留,怀念的人用活着来怀念。

记忆的男人,也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

周末的第一个早晨,穆慈起来的很早,她还意外的有人居然比她还要早。

容父坐在餐桌上,笑着对她打了一声招呼。

就好像知道她会起这么早似的。

“慈与初来北海,还不了解,今天就让你大哥,二哥陪着你到处转一转,玩一玩。”

容父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说话都不自觉地爽朗笑着。

容之烈下意识想要梭巡穆慈与他的反应。

周末的早晨,有人精神抖擞,有人是被吓得精神抖擞。

没等穆慈与说什么,容之耀一副夸张的神态,不解的扯着嘴角:“爸,叫我起来就为这事儿?”

周末最适合他这种人补觉,睡到自然醒的,一大早就让容父叫醒,连哄带骗的,他还真以为有什么重要事呢?就这?

“什么叫就这事?”容父听着他这语气就不是很认真,“你做哥哥的,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授予逼迫,万一他又被克扣零花钱,只怕是日子又不好过。

容之耀咬了咬牙,脸上不情不愿的态度,要比刚才好那么一点:“行,照顾她……”

刚才说了那么多,穆慈与未表态,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眼眸波澜不惊,淡淡然然的。

“今儿是不是杨家老太太请人唱戏的日子?”容之烈收回视线,回答容父:“是今天。”

往常都是老太太去的,她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在家养着,不宜外出。

“带着慈与一块去吧!”

一口小米粥喂进嘴里,因这句话止住了动作,穆慈与促狭的动了动眸。

杨老太太爱好戏曲,每年这个时候杨家老宅总是聚集各种人,老人家听曲的听曲,年轻人玩乐的玩乐。

热闹非凡...

容之烈每次也会去,但是带着穆慈与……他思忖,还是要问一下她,“愿意去吗?”

总归那两父子说了许多,一个争辩,一个定夺。

特别是容父,一句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自顾自地下决定。

穆慈捏着勺,手紧了几分,她抬眼时,清凌凌的光色附在琥珀色的楚楚可怜上。

只看到了澄澈、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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