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老三,老爷子在时唯唯诺诺,不敢跟你大哥争,现在一事无成,还想跟我们争?” 老的老的比不过,熬到头了,连小的都比不过。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戳他的心肺。 “闭嘴——” 顶层人来人往,皆都因为这边的战况而驻足回望或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很明显的一句:“他也就敢骂温总。” 他也就只会对女人气急败坏了。 秋老三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只想要一个准话:“你们到底同不同意?” 秋景归上前一步,“想在我们秋氏头上割肉,三叔你怎么只能问我们呢?” 他得要去问他已故的父亲,要去问他头上的两个哥哥,要去问秋氏旁支,要去问秋家的列祖列宗。 “你去问问,他们同不同意,若是应了,我一样一样的割,一样一样的分,到最后,您就看看自己手上还有没有东西。” 秋三叔彻底愣住了,后退了一步。 “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否决,是谈判,以合法人,以执行人,全盘否定秋副总的决策和一厢情愿。” 秋景归神色突变,压着的声音犹如冬末冰雕,可以欣赏,也可以当做利剑。 “希望秋副总能明白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以为是,擅作主张可不要屡次三番再犯。” 秋景归深深地望了一眼秋三叔,与秋母做电梯一块下了楼。 顶楼的光线是最明亮的,四面都是透明玻璃,干净的地板倒映着人的情绪与身影。 看见秋三叔一副落魄样,一位西装革履的高层,眼神打量,嘴里嘲讽:“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爷子看着可怜捡回来养了个些年,竟养出了个狼子野心,都快忘记原本的样子了。” 太看的起他了,另外一个人笑:“狼这个形容未免太高看他了。” 蠢人一个。 回到办公室,秋母边喝着茶,边骂秋老三:“早些年,是看他可怜,不知让他生了什么错觉,以为自己可以掌管公司了,真是个蠢货。” “您不用生气,他没什么本事,也就只会煽风点火,烧不起来。” 秋景归抬手慢悠悠的端起煮好的茶。 秋母看他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眉眼,眸动思虑,将茶放下,与他商量:“你也该把心思放在这儿了。” 天天两个公司跑。 秋景归顿了一下眼,缓缓而动,眼望向她,他差不多也有这个意思。 “也好,听您的安排。” 落日黄昏的时间里,忙碌的人都在慢慢的归家。 海水也汹涌咆哮,想要将人吞噬。 感受到了凉意,止书看着远方被晚霞包裹的穆慈与。 脚踩在沙石上,慢慢走过去。 “小姐,该走了。” 拿画笔的动作悠悠放下,她答:“好。” 止书拿起画板和画笔,大概看了一眼。 因为受伤的手,使不上来什么力。 画的层次感减少,美感凌乱。 自上次容之耀被训之后,以为能安分点。 没想到又犯事儿,直接跟你打起架了。 他虽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但揍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手软。 今天是容父被请去喝茶,当时看到那群少年鼻青脸肿的,他是眉心一跳。 上次取的东西还在后备箱,一直望了拿下来。 车停在院前,穆慈与将后备箱上的两个已经被包裹好的画抱在怀里。 太阳快要落山了,鲜红的霞光在飘散的云层里,清澈的水面上,茂密的枝头上,被割裂得四分五散。 但是整体的轮廓光芒还耀眼地存在着,一望无际的湛蓝与浸染如画的红晕柔柔地落在婉柔娇俏的脸蛋上与白皙娇嫩的皮肤上。 “爸——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什么时候能懂事,一天到晚就是想要气死我是吧?” 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少年嗷嗷大叫的声音,还有源源不断的教训声。 听着都是教训话,但话里话外不难听出都是关爱与关切。 “你小子不想上大学是吧!” 容父拿着鸡毛掸子就往容之耀身上打,穆慈与一进去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容父看见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慈...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