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锦被,又着急又不敢使劲,生怕扭了公主的脖子。 高江也急得团团转,他仔细回忆,今日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怎的公主一回来就这样。 “谁又惹殿下不快了?臣这就让亲军将人逮来,给殿下出气!” 李昭儿一听,一个激灵,头顶着被子跃起身,一掌拍在高江的肩头。 “又要打人,上次你差点把叶寒廷打死,还不长记性,没人惹我,是我自己…” “殿下自己怎么了?”蝉衣趁机套话。 李昭儿矮下身:“我不好…” “殿下哪儿不好了?” 公主裹着被褥靠在蝉衣怀里,软声软气地说:“先生夸我,我有愧,比上次考校交白卷还难受,你说他夸我做什么呢?那些文章又不是我写的,是了,先生以为是我做的,我听着不好受。” “殿下是担心月底又要考校,怕露馅儿?” 蝉衣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李昭儿用力地点头,这话是说到她心里去了。 先生若是没夸她也就罢了,如今别人都知道她有长进,若到了月底,在殿前挂相,少不了又要天天去爹爹那儿点卯。 “这该如何是好?” 高江出主意道:“要不殿下从今儿个开始用功,离皇子考校还有半月有余,咱们到月底一定有进益。” 公主点点头,可一会儿又摇摇头。 “我怎么用功?先生讲的是一个字都没听,书比你的脸都干净,要想用功也无处下手。” 蝉衣说道:“这样,殿下或许可以让太子妃娘娘出面,在名门淑媛中为殿下觅一位伴读,让这位伴读为殿下补习,这样既事半功倍,也不用去请教司徒先生,之前捉刀的事也不会露馅儿。” “伴读…是大哥哥以前身边的那种伴读吗?” “正是如此。” 高江道:“可公主伴读还未曾有过,这…可行吗?” 公主豪情万丈地掀开被子。 “以前没有,到我这儿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