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这情况,尉风应当是没有生命之忧了,只等玉红书将他带走,可是师父也去找尉风了,不知道找到没有,不知道会不会跟去带尉风的人撞上。 沈听思索了一下还是悄悄离开,跟在去带尉风来的人身后。 一路跟着两人来到布剑山庄的地牢外,门口守卫很多,每隔一个火把就有一人。沈听不禁皱眉,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以为关押的多重要的人呢。 来带人的其中一人向地牢门前的看守抱拳道:“杨大哥,我奉庄主之令来提那个浮雨的杀手。” 话毕,却不见人回应。 暗处的沈听与来人同样惊讶,仔细瞧那守卫,在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守卫面色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眼神有些呆滞。 来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那人继续试探的问道:“杨大哥?”同时伸手拍向那名守卫的肩膀,手触碰到守卫的一瞬间,那名守卫便突然像失去了生命一般倏地倒地。 来人大惊,去检查其他守卫也皆如同那名守卫一般了无生气的倒下,眼睛还是那般木然的睁着。 “快去禀告庄主!” 慌乱中两人就要往回跑,却已来不及,地牢大门忽地从里向外打开,一个黑影追上两人,只一瞬间那两人便被黑影打晕在地。 沈听看清楚黑影,心中大喜,从黑暗中跑出去喊道:“师父!” 岳诉凡担忧道:“听儿,尉风那小子为师可帮你找到了!只是状况不太妙。” 沈听忙问:“怎么样了?没死吧?” “死倒是没死,你跟为师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听跟着岳诉凡进入布剑山庄地牢,一进去,沈听就知道岳诉凡说的状况有多不妙了。 小小的昏暗的隔间里,发丝凌乱的尉风了无生气的靠在墙上,房门已经被岳诉凡打开了,沈听冲进去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尉风!尉风!” 尉风意识薄弱之间,眼睛浅浅睁开一个缝,气息十分微弱的说出沈听的名字:“沈听。” 沈听惊喜道:“是我,你还能坚持住吗?我和师父带你走。” “岳前辈方才已为我传了内力,我再调息片刻就可以了。” “来不及等你调息了,江追落没见到手下回去,一定会起疑心,我们得赶紧走。”沈听道:“师父,你扛着他,我们快离开这里。” 岳诉凡答应着就要上前搭手扛尉风,却听御风再次制止他们:“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带一个人走?” 沈听疑惑问:“你来这才几天,就交了个朋友?” 尉风缓缓抬头,看向旁边的隔间,沈听与岳诉凡也望向那边,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也再看向几人。黑暗中看不清五官,只看到一双眼睛极亮,泪盈盈的看的人心疼。 江追落带人来到地牢时,看着满地倒着的弟子,又看到地牢里原本关押尉风的空了的牢房,怒火中烧,双拳紧握时,眼中尽是阴狠,看到急匆匆跟来的玉红书抬手锁住玉红书喉咙,怒吼道:“你们将我布剑山庄当成什么地方了!竟敢来我这里抢人!”。 玉红书猛的被扼住喉咙,对方手重的紧,窒息之感立刻让她伸手使劲拍打着江追落那只如同阎王索命般的手,口中大声呼吸的同时努力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任谁也能从她微微摆动的头颅看出来她在极力否认。 眼看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气息渐弱,江追落的怒气稍有平息,仔细一想便知道浮雨不必如此多此一举,于是狠狠将玉红书甩开。 生死一线时寻回了性命,玉红书狼狈的趴在地上,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生怕错漏一口。而江追落甩开袖子大步离去,虽然杀一个玉红书不算什么,但他与浮雨的交易暂时还不能出纰漏。 而此时,岳诉凡和沈听两人一个扛着重伤之人,一个扛着身体虚弱之人,连夜往流夕山赶。途中几次停下,由岳诉凡为尉风传送内力,好歹在长途颠簸中到达流夕山时,尉风的伤没再更重,沈听就已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