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回来……”陈岱一声苦笑,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饮尽。 秦復看他神色消沉颓靡,有些担心他这次南下。他被困在京城十几年,在监视中活了十几年,已经被压抑快疯了,也许他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无论他会不会倒戈魏凉,一旦他动了这个心思,陛下便不会留他。 到时老爹要如何办?放他一马?还是杀了他? 放他,陛下便不会放过老爹;杀他,老爹绝对下不去手。他是老娘的养子,就老爹那恋爱脑,爱屋及乌,必然会为了救他而自伤。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哥,你一定回来,否则,娘必定伤心欲绝。” 陈岱靠着窗台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眼睛也半睁半眯,昏昏之态。 片刻后,陈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饮了半杯,低低舒了口气,好似排解心中的压抑和郁闷。 “秦復。”半晌,陈岱忽然开口唤他的名字,大该是醉得太狠了,面颊绯红,眼睛闭着,好似呓语一般说道,“其实陛下早就安排好了……” 后面说什么,秦復没有听清楚。 看陈岱身子歪着快要从椅子上掉下去,他立即起身过去扶住,陈岱已经醉睡过去。秦復忙叫邹捷过来帮忙,将人扶到车上,送回陈府。 他坐在一边,看着邹捷照顾陈岱,很熟练,显然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照顾。 这么多年,不知道陈岱醉过多少回。 从陈府离开,天色尚早,秦復去了仁济医馆,要问问治疗内伤药的事情。 刚准备进门和蓝煊撞上。 “盟……公子?”蓝煊略有诧异,回头朝医馆内看了眼,蓝丹正在做贴膏,全神贯注,并没有注意到门前情况。 秦復走进去站在蓝丹桌子前,蓝丹还在制作膏药贴。大约发现桌前人站着不动,她才抬头。 见到秦復,神色一僵,继而起身微微欠身,“少主怎么过来了?” “谢你给我的药,我内伤好得差不多了。” “这是我的职责本分,少主不必言谢。”放下手中膏贴,请秦復做。 “你与我这般客气,我若是不客气,岂不失礼?” 蓝丹听着秦復略带置气的话,心头有点不舒服,低头看了眼膏贴,坐下来继续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