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寻妻不娶不纳不碰,他好像也说不出这种话,干不出这种事。 你们说话都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侯爷,要么,你说句实话吧!” “这就是实话。” “我不信,除非你对我娘起誓。” 宁侯:“……” 秦復:这都不敢,还说什么实话。 秦復捏了颗硌牙的豆子丢进嘴里,随口问:“我爹和我娘哪一年认识的?” 宁侯微微顿了下,“……寿元七年。” “侯爷记得比我爹都清楚,我爹一会儿说寿元八年,一会儿寿元十年,还说是寿元十四年。” “你爹就是个老滑头,他嘴里能有什么实话。” “的确。”秦復牵强笑道。 他那么爱老娘,对于他们相识于哪一年一次一个说法,对于他们怎么相识也是一次一个版本。 到底是打趣他,还是故意胡说,也只有老爹自己心里清楚。 “陈郎将出生于寿元八年冬。”秦復冷不丁冒出一句。 宁侯只点点头没说什么,喝了口酒。 秦復笑着看着宁侯,神色正常,脸颊微微有些红晕,不知是不是酒水上头。 老爹是老滑头,宁侯也不差,嘴里都没有一句实话。 - 宁侯约莫是被秦復的问题惹得心情也不太好,酒喝了不少。人虽然有些醉,脑袋却很清醒,秦復几次套话,都被宁侯糊弄过去。 扶着宁侯从小酒馆出来,天色已暗,将宁侯扶上车送回府后,秦復才回国子监。车夫要送他过去,被他拒绝。 此时已经入夜,街道空旷,静无一人,只有天上半轮残月。秦復一个人走着,周围安静下来,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全涌上来。 既有城主和长公主,也有陈岱,更有两次刺杀。 杀手那么执着杀他,若不因为他是武林盟主,也不因为他曾结下的恩怨,那还有什么? 无非就是他是谁的儿子,他的父母是谁,父债子偿。 城主在任时他们有顾忌,卸任后销声匿迹,他们没有机会,而他一个刚上任的少年盟主就是最好的目标。 城主一直不肯露面,长公主一直不愿对外承认他这个儿子,是不是在保护他们自己,保护陈岱? 他惆怅地昂首望着半月,清楚知道这是最优解,还是有点郁闷。 秦復拐了个弯来到长公主府门前,两边灯笼将紧闭的朱漆大门映得刺目,他犹豫须臾没从正门进,拐进旁边的巷子,准备直接翻墙去老爹的东北小院。 靠近后园的外墙时,见到前面一个黑影飞身跃进长公主府。 谁和他一样不走寻常路? 他急忙追上去跃过高墙,看看什么人。 墙内这一片是低矮的花丛,远处正有一队护卫巡视过来,那个黑影俯身躲在花丛中,这一看就不是正人君子。 秦復刚想呵斥,忽然生出想捉弄对方发泄郁闷的想法,也跟着俯身低藏花丛中。 待护卫走后,秦復轻轻唤了声:“兄弟。” 旁边的黑影挪动了下,然后还弓着身子朝他这边过来。 “小兄弟,你也是来偷东西的?”黑影蒙着面,花丛遮住石灯的光线,看不清对方模样。声音听着不过二十多岁。 秦復点头:“是,我第一次偷东西没经验,大哥带带我,以后小弟跟你混。” 黑影见他一身短打,像有点身手,说道:“我正缺帮手,你跟着我。” “大哥你准备偷什么?” 黑影:“我就是小本生意,没那么多讲究,值钱的都行。” 秦復想到老爹书房中的那一排排人头画像,前两日还挂在书房中,应该没有拆走,倒是可以捉弄下这个毛贼。 他道:“我盯梢许久了,长公主把值钱的东西都藏东北小院去了。” “你行啊,还懂先盯梢呢,走!” 这一片靠近东北小院,都是一些植被,这时辰没人,护卫巡视不到此处。秦復跟着黑影猫着身子溜着墙,躲过护卫翻过府中矮墙,最后来到了东北小院。 小院外面没有护卫巡逻,只有几个护卫守在院门前。 秦復察觉黑影轻功不错,但是想悄无声息潜进去,并且不被老爹和护卫发现不太可能。 “我知道那边可以躲过门前护卫。”秦復给黑影指了条路。 黑影拍拍他,轻声夸赞:“你这点踩得不错,不